馮橖在水潭邊找到了那條小黑蛇。

小黑蛇聳立著上半身，傲嬌的朝她吐著信子，彷彿在說：“快謝謝我吧！”

馮橖認出來了，這條小黑蛇就是她上次扔到空間裡，然後放生的那一條。

怪不得它能隨意進出自己空間，原來是熟門熟路了。

“嘿，願不願意跟我回家？”馮橖問。

“嘶嘶嘶！”小黑蛇表示“勉為其難吧！”

馮橖自然聽不懂，小黑蛇無奈歎氣，隻好自己遊進了馮橖的空間裡。

“嘿，你竟然真的聽得懂我說的話！”馮橖覺得新奇，隔著胸口的平安玉扣跟小黑蛇對話。

小黑蛇不理她，自己在黑土地挖了一個洞，鑽進去睡大覺去了。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馮橖趕緊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

夜裡餘熱未退，馮橖沒什麼胃口，連晚飯都不想吃了。

賀南章哄著她喝了小半碗的稀飯，這才開口說道：“孫東海被開除黨籍開除軍籍了，潘曉梅要跟他離婚，至於那個孫菲嘛，留下了這麼個汙點，估計一輩子也沒機會調回城裡了！”

馮橖默默聽著，心裡倒也沒什麼起伏，隻說：“那都是她自己的造化！”

……

知青點兒。

孫菲等天黑了才敢用木盆端著自己的衣裳去院子裡洗，正好張建國跟王大富結伴出來上茅房，孫菲想跟他們打招呼，張建國趕緊裝作沒看見拉著王大富走了。

茅房前，王大富問：“剛才孫菲想跟我們打招呼來著，你為什麼拉著我趕快走了？”

張建國隔著門板撒尿，一邊尿一邊回答：“她平日裡不也老看不起我們嗎？如今跟人搞破鞋，出了這麼大的醜事兒，整個望月村都傳開了，我們要是跟她打招呼，别人指不定還以為我們跟她也有一腿兒呢！避嫌懂不懂？”

王大富一聽，竟然覺得張建國說的也沒錯，看來以後他的確要離孫菲這個女人遠一點了，免得别人說閒話！

而他們的對話被夜裡悶熱的風隱隱約約的傳送到了院子裡洗衣服的孫菲耳朵裡。

孫菲聽完，心頭既委屈又難受，扔下沒洗完的衣服，回去趴在床上無聲的哭了。

徐煙進來，在她床邊坐下，拍拍她的後背：“你别哭了……等過段時間流言蜚語就會自動消散的！”

孫菲抬頭，看著徐煙，心裡的不平衡更加擴大了。

同樣跟男人亂搞，徐煙甚至還墮了胎，憑什麼就自己一個人被世人唾罵，而她依然高高在上？

“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徐煙被她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了，縮縮脖子問。

孫菲不敢表露自己的小心思，隻還裝作以前一樣，把徐煙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一把抱住徐煙的胳膊，把腦袋靠在她肩膀上，嘴上說著：“都怪那個馮橖，要不是她撞破一切把事情鬨大，我也不會名聲儘毀！”

徐煙張了張口，想說這事兒其實也不能全怪馮橖，但想想孫菲現在的心情，或許隻有找個替罪羊她才不會那麼難受，於是隻好默不作聲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