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賀南章也在曹國富家吃飯。

馮橖把狗蛋兒抓的那些螃蟹用來做了個香辣蟹，再燉了個排骨玉米湯，炒了個梅乾菜三線肉，還炒了一個小青菜。

飯桌上，大家正吃得其樂融融的時候，狗蛋兒突然問：“姐夫，虛是什麼意思？”

賀南章一臉懵：“嗯？”

狗蛋兒指著馮橖說：“姐姐說你太虛了，需要補腎！”

“噗嗤！”曹國富一口酒噴了出來。

“是嗎？”賀南章擱下筷子，雙手環胸，望著一旁的馮橖磨牙冷笑。

馮橖大囧，這孩子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我跟狗蛋兒開玩笑呢，你一點兒都不虛，一點兒都不虛……”馮橖心虛的解釋。

“讓媳婦兒覺得我虛是我的錯，是我不夠儘心儘力，走吧媳婦兒，咱們現在就回去，我一定要顛覆你對我的認知！”

賀南章說著，一把拽住馮橖的手腕，將人給拖走了。

馮橖欲哭無淚，扒著門框求救：“狗蛋兒救我，師父救我……”

不明所以的狗蛋兒剛要站起來，結果被旁邊的曹國富拍著肩膀按了下去：“兩口子的事，我這個當師父的也愛莫能助啊！”

……………………

“啊啊啊……”

一番折騰下來，馮橖像一條死魚一樣癱在床上，手腳軟得都不能動了。

賀南章卻親吻著她的肩頭，貼在她耳邊問：“怎麼樣？媳婦兒還覺得我虛嗎？”

“嗯……”馮橖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身後某人立馬狼變。

馮橖嚇得趕緊求饒：“不虛不虛，是我虛行了吧！”

“這話聽著好勉強，不行，必須再來一次！”賀南章嚇唬她。

“别别别！”馮橖趕緊求饒，然後一把摟住賀南章的脖子耍賴道：“我體力不夠了，你讓我休息一下吧。”

賀南章被她這副無賴模樣逗笑了，也不嚇她了，讓她枕著自己的胳膊好好睡一覺。

次日清晨，賀南章去了部隊，馮橖則在院子裡給菜捉蟲。

隔壁的孫東海從屋裡出來，正好看見馮橖彎著腰在那兒忙活。

少女披散著一頭自然捲的頭髮，露出線條優美的脖頸，由於是初夏的天氣，大家都衣著單薄，她這低頭彎腰的姿勢使得她身材纖毫畢現。

孫東海看得血熱，剛想跟馮橖打聲招呼，身後他媳婦兒潘曉梅也出來了，於是他趕緊移開視線，假裝看著天上的白雲，感歎道：“哎呀，今兒個天氣可真好啊！”

潘曉梅還不知道自己男人生了些什麼壞心思，隻覺得他今天有些異常。

馮橖聽到聲音轉過頭去，正好對上孫東海偷看的視線，孫東海趕緊故作如常的跟她打招呼：“馮橖同誌也在呢？”

“嗤！”一旁的潘曉梅冷笑一聲：“她又沒個正經工作的，當然是閒在家裡咯！”

這年代都以鐵飯碗的工作自傲，潘曉梅托了關係在鎮上找了個電影放映員的工作，像馮橖這樣的在潘曉梅眼裡就跟無業遊民沒什麼區别了。

“是呢，我不過自己開個診所而已，不像你們得按時上下班，聽别人號令！”馮橖陰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