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伊蘿隻好先作罷，她想著反正她已經撞破了舒梨藏屍的地方，舒梨抵賴不了的！

離開的時候，顧安安讓裴伊蘿先走，說自己有事。

等她再回到舒梨家門口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支驗孕棒，她把兩道杠的驗孕棒小心塞到垃圾桶袋裡，再幫清潔工把垃圾袋扔了。

到時候折返回來的裴家眼線，想看不見這支驗孕棒都難。

萬一舒梨沒死呢？她不得做好兩手準備？

*

霍聞瑾把車開到《醉臥沙場》片場，下了車就看到魏兆恒押著一箇中年婦女往裡走。

“魏兆恒！”

“瑾哥，你快進去看梨姐姐！”

“舒梨發生什麼事了？”

魏兆恒和霍聞瑾回頭，才發現裴以堔也來了。

兩個人懶得管他，裴以堔也不指望能從這兩個人身上打聽到什麼，徑直走進片場。

魏兆恒邊走邊和霍聞瑾說他自己知道的狀況，手裡擰著哇哇叫著無辜的場務，霍聞瑾一言不發聽著，腳步飛快。

劇組已經亂成一團，警察也來了，沒人注意又來了兩個大人物。

魏兆恒先把場務交給警察，就和霍聞瑾一起去看休息室裡的舒梨。

舒梨剛想喊二哥，就看到裴以堔也跟著進來了，立刻沉了臉：“為什麼會有無關緊要的人在這裡？”

魏兆恒：“他跟蹤瑾哥來的。”

霍聞瑾過去給舒梨檢查，裴以堔就這麼看著他們，眉宇打結，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人有空管他，舒梨也無視他。

“沒事。”霍聞瑾簡單的兩個字讓魏兆恒徹底放下心中大石。

裴以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他靠在休息室外面吞雲吐霧。

懷疑舒梨出事和知道舒梨沒事之後，他心境的變化，他自己完全搞不清楚，為什麼他那麼在意她？習慣了她在身邊的生活，一時沒有辦法扭轉嗎？

裴以堔把領帶扯下來，閉著眼，他聽不太清楚裡面的對話，也沒什麼心思聽。

休息室裡氣氛凝重，舒梨把頸圈給霍聞瑾，說：“二哥，你看看這裡面是不是有龍舌蘭的纖維？”

她學建築，二哥學醫，有時候雜七雜八的知識面都有涉獵，龍舌蘭的纖維，遇水會收縮，這樣小小的一條頸圈，足以要人命。

霍聞瑾拆開這條頸圈，肉眼就能分辨出來，“你猜得沒錯。”

魏兆恒握緊了拳頭：“哪個嫌命長的敢害你！”

舒梨勾勾唇：“審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可我把她交給警察了。”魏兆恒後悔極了，“早知道就親自審。”

霍聞瑾把散開的頸圈塞到魏兆恒手裡，冷淡回了一句：“警察比你靠譜。”

魏兆恒嘟囔了一句，把頸圈交給警察去了。

警察審場務審到很晚，場務也不知道找她的人是誰，一個已經空號的電話，和一個匿名打錢的外國賬戶。

線索暫時就這麼斷了。

舒梨從休息室裡出來，外面早就沒了裴以堔的身影。

“你在找什麼？”霍聞瑾問。

“沒有，隻是看看裴以堔走了沒。”舒梨說。

霍聞瑾輕輕哼了哼：“你最好不要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