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醫生她太清楚這個味道是什麼了。
是乙醚!
乙醚在臨床上是用作吸入麻醉藥的,足夠的劑量能讓人在瞬間陷入昏迷。
電光火石之間,她把手伸到口袋摸到那瓶辣椒水,往後面一噴。
慘叫聲響起來,拖拽她的力道立刻鬆了,遽然重獲空氣的林語熙劇烈咳嗽起來,她眼前已經有些眩暈,四肢也感到脫力,憑著本能想去拉通道的門。
但她沒料到對方還有同夥。
她聽見另一道聲音咒罵了一聲,她剛碰到門把手的手便被粗暴地拽了回來。
辣椒水被奪走,乙醚的味道再次封堵住她的口鼻。
林語熙努力想要屏住呼吸,抬起腳拚命去踹門,試圖製造一點動靜。
但對方力氣太大了,輕而易舉就把她拖到樓梯上,沾滿乙醚的布緊緊捂住她口鼻。
高濃度的乙醚很快就讓林語熙的力氣消失,意識模糊起來。
她時而昏迷,時而又好似殘存著一絲意識。
時而感覺自己聞到了汽車上那種獨有的味道,時而又感覺自己被人攙扶著,要去往哪裡。
她想張口喊叫,喊不出,又陷入混沌。
再恢複知覺時,她發現自己倒在一張沙發上。
手腳都被紮帶捆住了,嘴上貼著膠布。
麻醉的效果還未完全褪去,她意識昏沉,身體乏力,掙紮著蠕動著想要坐起來。
發昏的視線裡,看到對面座椅上男人年輕力壯的體格。
“你醒得很快。”男人說話。
這聲音……
魏斌!
她想到那張卡片上惡劣的文字,想到那天晚上門外讓她不寒而栗的直覺。
果然,是他……
手捆在身後的姿勢讓林語熙有些使不上力,很艱難地蹭著沙發才坐起來,踉蹌著想站起來。
魏斌起身,把她扔回沙發上。
“别白費力氣了,你走不出這個門的。”
他終於撕下那種看起來正直的偽裝,笑起來的樣子給人一種陰鷙的不適感。
“本來想對你溫柔一點,誰讓你警惕心那麼強。”
林語熙想要說話,說不出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想說話?”魏斌撕掉了她嘴上的膠帶。
“你到底想乾什麼?”林語熙竭儘全力地喝斥,聲帶卻不夠有力。
魏斌直勾勾地盯著她因為憤怒而泛起薄紅的臉,透粉的唇瓣,眼神裡閃過一抹暗光。
“周晏京沒告訴過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瞪人嗎?我不想乾什麼,就想試試,周晏京的女人,上起來是什麼滋味。”
變態!
“我跟他沒關係,我們離婚了!”
“離婚了我才敢動你啊。”魏斌捏著她細滑的臉蛋,“週二公子什麼人,他沒玩膩的,别人敢碰嗎?”
林語熙拚命躲開他的手,急怒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你對他有那麼強的勝負欲,怎麼不直接去上了他,不是更有成就感?”
魏斌被她說得一愣。
林語熙趁機從他手裡掙脫,想往門的方向跑,剛蹦一下就被魏斌拖了回去。
“别掙紮了,你今天跑不出我的手掌心。放心吧,我這人也不是不會憐香惜玉,你配合點,我睡完就放你走。”
成年男性的力氣根本不是林語熙能夠抵抗的,何況她手腳被縛。
她掙開魏斌的手大聲呼救,魏斌肆無忌憚地嗤笑:“你叫吧,我就想聽你叫。”
他覆在林語熙耳邊,刻意壓低的嗓音裡帶著惡劣的趣味:“實話告訴你,周晏京就在隔壁。你叫得再大聲一點,說不定他會聽見。”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