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交戰這幾日,沈長澤數次上陣,都未瞧見殺死程錦初的悍將。
眼下看著殘剩不多的漠北大軍,沈長澤心中很是惶憂。他怕那名悍將隨紮泰回了王庭,不在此地。也怕那名悍將己經戰死,他永遠都無法手刃仇人。
程錦初的死,是堵在他心中的結,隻有親手報了仇,這個結才會消散,他才會好受一些。
沈長澤不停的揮著刀,看著敵人一個又一個倒下,他越發惶恐。
那人究竟在哪兒?
沈長澤一邊殺敵,一邊在敵軍中慌張尋找。
不是,不是,這個不是,那個也不是……他到底在哪!
看著剩下的漠北人越來越少,沈長澤殺紅了眼。
不到最後,他決不放棄!
“將軍小心!”近衛楊權急聲提醒,替沈長澤擋下了背手偷襲的彎刀。
沈長澤驚神,猛然回身後雙目一震。
是他!
殺死程錦初的漠北悍將!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哼,你竟還活著。也好,我親自送你下黃泉,與你夫人團聚漠北悍將面目猙獰的大放厥詞。
沈長澤緊盯著悍將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要拿你的頭顱祭奠我夫人
悍將仰天狂笑,故意挑釁激怒道:“就憑人?若無人相助,你永遠都是手下敗將
“將軍,不要上當楊權擋在沈長澤跟前。
沈長澤伸手拂開楊權,握緊手中刀道:“這是我的私仇,我要親自殺了他,誰都不許插手
“將軍……”楊權一臉惶急。
沈長澤冷道:“這是命令!你若違令,往後便不用跟我了
“是見沈長澤神色凝沉,口吻是前所未有的堅決淩厲,楊權不敢違背。
“哈哈哈……”計謀得逞的悍將放聲大笑。
戰至此時,他清楚明白絕無活路。但能在死之前殺了沈長澤,他死也無憾。
“受死吧!”悍將獰笑著攻向沈長澤,胸有成竹。
沈長澤渾身緊繃,將耳力目力等感官都提升到了極致,全神貫注應對,與悍將戰在了一起。
楊權在一旁看著,擔憂不己。
“錚——鏘——錚鏘——”
彎刀與長刀劈砍交鋒,都帶著置對方於死地的凶湧殺意,每一招每一刀,都帶著致命凶險。
一過招下來,沈長澤與悍將各有來往,都令對方受了輕傷。
見了血後,兩人不覺得疼,反而愈加亢奮精神了。
但多日長時間的作戰,使得沈長澤手臂發麻手腕痠軟,快要握不住手中刀了。
一個不慎,沈長澤被漠北大將猛踹了胸口一腳,重摔於地。
“哈哈哈……”悍將得意又放肆的嘲笑。
“將軍!”楊權又急又憂,欲要靠近。
悍將見狀譏諷道:“來吧,老子知道大昭人狡詐無恥,說話放屁!”
“不許過來!”沈長澤冷聲喝止。
楊權握刀的手緊了緊,無奈的止住腳步。
沈長澤咬緊牙關,面色難看的以刀拄地站起來,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從懷中掏出程錦初的錦帕,緊緊的纏繞在右手上,將手與刀柄死捆在一起。
面對武功高強的悍將,沈長澤沒有把握一定戰勝,是以他留下遺言道:“若我死了,告訴晏陽和晏歡,他們的母親是英雄,是他們的驕傲和榮耀
“……是楊權艱難應下。
他知道,沈長澤是要拿命硬拚了。
“啊——”沈長澤厲喊著,提刀衝向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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