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序回到指揮地,戰甲衣衫上佈滿血跡,下馬時腿有些瘸。
鬱崢讓人搬來椅子,扶著他坐下後擰眉關問:“傷的可重?”
周泊序喘息著道:“不打緊,隻是皮外傷,沒有傷到要害。”
他穿著戰甲,胸腹後背緊要處都沒受傷,隻有腿和手臂受了輕傷。
鬱崢趕忙喚來隨行軍醫,給周泊序看傷。
野外冷寒,不適宜脫衣治傷,軍醫給周泊序簡單包紮後,建議他回營診治。
“無妨,隻是小傷。”周泊序想留下觀察戰局。
鬱崢看著他被血染紅的褲腿道:“回去吧,養好傷才能更好作戰。”
“此處有我,不必擔心。”
周泊序自是相信鬱崢,略作思索後同意了。
秦易衛宇回到鬱崢身旁。
鬱崢看著他二人道:“做的很好。”
“謝主子讚賞。”二人謙應,心中暗喜。
見他二人也受了傷,鬱崢道:“一道回營治傷。”
“是。”二人應下。
方才那一遭,周泊序以身涉險,引得南延精銳群起圍攻,他們拚儘全力保護,抵擋了大半精銳,傷的比周泊序更重。
做為近衛,雖該時刻緊跟主子隨身保護,但眼下他們受了傷,戰力大減,留下也無太大用處,不如回去早些治好傷,才能更好任命。
送走周泊序後,鬱崢回到高地繼續觀察戰局。
不知不覺已是午時,後務營送來了吃食。
將士們交替輪歇,吃飽喝足後又提刀上陣。
天色越發冷沉,寒風呼嘯而起,吹的鬱崢攏緊了大氅。
高處不勝寒,尤其是颳風的時候。
薑舒剛出營帳,便被撲面而來的寒風凍的縮了縮脖子,快步往議事帳而去。
兩刻鐘前,她聽人稟報說周泊序負傷回營了,軍醫正在給他治傷。
薑舒又驚又憂,忍耐著等了這許久,估摸著軍醫給周泊序看完傷後,才匆匆前去。
到了議事帳,果然看著軍醫提著醫箱出來,薑舒忙問周泊序傷勢如何。
軍醫道:“大人受的都是皮外傷,腿上比手臂傷的略深些,怕是得養上半月。”
薑舒聽後秀眉蹙起,經侍衛通報,確認可進後,薑舒捏緊手進了議事帳。
周泊序上藥包紮後坐在椅子上歇息,面色微有些白。
薑舒關問了幾句,確認他沒有大礙後問起了鬱崢。
“王爺他可還好?”
周泊序知她擔憂,安撫道:“放心,他沒有上戰場。”
薑舒聞言長舒口氣,高懸的心落回了肚裡,末了不解道:“那你今日為何會親上戰場?”
周泊序歎了口氣,與她娓娓道來。
薑舒聽的心驚肉跳。
雖未親眼所見,周泊序也未細緻講述,但薑舒還是能想象到其中驚險,後怕不已。
“幸好你平安無事,否則我都不知該怎麼向阿姐交待。”
提起鬱瀾,周泊序面上浮出一絲柔情,緩聲道:“别擔心,我們有分寸。”
他知薑舒不僅是擔心他,也擔心鬱崢。
心事被戳破,薑舒忍不住紅了眼。
戰事多變,事急從權,周泊序今日會以身犯險,那他日鬱崢定然也會,此事無可避免。
而戰場凶險,生死一線……想到此,薑舒不免心憂。
看出她擔憂害怕,周泊序耐心寬慰了幾句。
薑舒壓下心中情緒道:“我明白,你好好休息養傷。”
周泊序應了聲,囑咐薑舒下次寫家書時,不要告訴鬱瀾他受傷一事。
薑舒微怔,隨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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