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序抬手撫上她小腹,轉移話題道:“你可餓了?我叫人傳些點心來。”
“那就吃點吧。”鬱瀾笑了笑,沒再逼問。
男人嘛,總歸是好面子的,不可言過,適可而止。
鬱崢回到王府,將鬱瀾懷雙胎的喜訊告訴薑舒。
“太好了。”薑舒過於高興激動,聲音大了些,嚇到了懷裡吃奶的鬱子宥。
鬱子宥睜著黑漆漆的眼睛,迷濛的望著薑舒。
薑舒輕哄了幾句,他才接著安心吃奶。
脹氣腹痛折騰到現在,鬱子宥疲睏的不行,吃著奶就睡著了。
見鬱子宥睡著了還含著不放,鬱崢皺眉道:“壞毛病。”
說罷,伸手撥開鬱子宥的嘴,將他抱放到床上。
薑舒整理好衣襟,小聲同鬱崢說話。
“真羨慕阿姐,一胎生倆,多省事啊,要是我也能跟她一樣就好了。”
鬱崢聽後眉心一緊,抿唇道:“懷雙胎很辛苦,不用羨慕。”
“也是。”想到鬱瀾害喜難受的模樣,薑舒釋然。
當然,這種事羨慕也羨慕不來,全看天意。得之是幸,不得是命。
翌日一早,冷涼秋雨落了下來。
下雨不便外出,加之鬱子宥不舒服,薑舒便在府中陪了幾日。
每日晚間,薑舒給鬱子宥喂完奶後,方南星按陳太醫教她的手法按上兩遍,鬱子宥再未脹氣,薑舒總算放了心。秋雨放晴後,薑舒正準備出府,薑父薑母薑寧來了。
“阿姐,我小外甥呢。”薑寧一來便急著看鬱子宥。
楮玉將鬱子宥抱來,薑母接過抱在懷中。
鬱子宥睜著眼睛,茫然的看著眼前不太熟悉的三人。
薑父逗弄了一會兒,同薑舒坐下商談正事。
“如你所料,各類果子豐產積滯,價錢低廉卻賣不出去,果農愁的食難嚥,寢難安。”
“加之今年糧食減產,許多農戶家中都無餘糧,全都指望著果子賣了換糧食,可賣的沒有爛的多,叫人絕望。”
“探查走訪的人回來說,有些貧農無銀買糧,竟吃果子度日。”
果子再好,也隻是茶餘飯後的果點,無法充當糧食果腹。一日幾日還好,時日過久,身體定然受不住。
再則,果子是會爛掉的,而地裡的新糧,要明年才能長出,根本撐不到那時候。
薑舒聽後悵歎:“底層百姓總是最不易的。”
薑父點頭讚同:“眼下隻有你說的法子,才可幫他們度過難關。”
薑舒忽覺身負重擔,凝聲道:“王爺出去了,待他回來,我便與他商量,儘早落實,減少百姓損失。”
事關重大,已不再是單純的營商謀利。
午膳前,鬱崢回來了。
見到薑父三人,鬱崢微有些意外。
“姐夫,我的馬呢?”薑寧等了一上午,一見到鬱崢就迫不及待的問。
鬱崢道:“在馬廄,你一會兒回去便可帶回去。”
薑寧欣喜過望:“謝謝姐夫。”
望著眼前飛揚恣意的少年,鬱崢警醒道:“繼續努力,不可玩物喪誌,懈怠課業。”
“知道了,我不會的。”薑寧滿口應下。
三人用過午飯後離去,薑舒哄睡了鬱子宥,斂容正色道:“夫君,我有事同你說。”
“何事?”鬱崢甚少見薑舒如此正經模樣,心下驚詫微異。
薑舒望著鬱崢墨眸,一字一句道:“我想請你稟奏父皇,準允酒商釀售果酒。”-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