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木匣的大小,剛好能放進醫箱,能讓他毫不惹眼的帶回宮。
出手大方,儀態端方,氣度從容,思慮周到,此姑娘日後必定不凡。
陳太醫暗歎,不愧是能入璟王和長公主眼的人。
目送馬車走遠後,薑舒折身回去。
“姑娘,太醫怎麼走了”門房下人好奇問。
薑舒惋歎:“宮中有召,陳太醫不得不回。”
“那老爺……”
“陳太醫說他儘力了,隻能聽天由命。”薑舒紅了眼,眸眶濕潤。
薑父醒來一事瞞的極好,有方醫女和薑母薑寧照看,薑舒十分放心,全心全意打理薑家產業。
眼瞧著各掌櫃對薑舒唯命是從,薑家叔伯坐不住了,在薑舒巡鋪時找上了她。
“舒兒,你一個姑娘,日日拋頭露面總歸不好。再者你年紀輕輕經驗不足,還是交給大伯和三叔來分擔吧。”
薑舒聽後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四兩撥千斤道:“經驗是一點點積累的,這些日子薑家生意一切正常,足以證明我沒有出錯。”
“可經營產業不是一朝一夕,也不僅僅隻是這些尋常事,總會有風浪,你想的太簡單了。”薑紹和一副為她著想的模樣。
薑舒眸光一閃,有樣學樣道:“聽聞芸妹妹婚期將近,三叔有空該多上心芸妹妹的婚事,終身大事可馬虎不得。”
末了她又看向薑紹華:“大伯母身體不太好,軒堂兄整日流連花叢,還未正經娶妻,大伯身為一家之主,該多關心規束。否則後繼無人,掙再多家產也無甚意義。”
“這是我們的家事,無須你操心。”被說到痛腳,薑紹華面色很不快。
至於薑芸的婚事,也來的極不光彩,薑舒分明就是在故意羞辱,薑紹和也很是惱怒。
看著瞬間變臉的兩人,薑舒秀眉輕挑,神色冷然的回敬:“薑家生意也是我的家事,無須大伯三叔操心。”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薑紹華氣的甩袖。
薑紹和裝不下去了,露出本來面目道:“薑家產業是我們跟你爹一同壯大的,理當有我們一份。你若不要我們管,那就把薑家產業一分為三,各管各的。”
“對,一分為三,誰也不吃虧!”薑紹華附和。
好一個都不吃虧!
薑舒俏臉生寒,冷聲鄙薄:“當年我爹邀你們外出一同闖蕩,你們不僅拒絕,還分文不借。”
“後來我爹白手起家創立了薑記,念在血脈親情的份上,不計前嫌分你們鋪子,讓你們同享富貴。如今倒好,你們半點不知感激,反而妄圖吞沒薑家產業,可有半點良心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你們口口聲聲說薑家壯大有你們的功勞,可這些年我爹外出跑商時你們無一次同往,出了紕漏時全都縮在我爹身後。你們倒是告訴我,你們究竟為薑家做過什麼”
面對薑舒的詰問,兩人惱羞成怒漲紅了臉,卻反駁不出一句話,隻能胡攪蠻纏。
“這麼多年,我們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薑家產業怎麼也該有我們一份!”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們既要分家,那就把鋪子交還,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薑舒挺直了脊背,氣勢淩厲攝人。
六年的侯門主母,可不是白做的。
靖安侯府的人她都不怕,又豈會懼他們。
“你欺人太甚!”
薑紹和怒而拍桌,力道過大震翻茶盞,滾燙的茶水灑了他一手,燙的他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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