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一來便不問緣由的責怪舒兒,全然不問自家過錯,難怪我舒兒想要和離。”
“這侯府,我薑家高攀不起,還請侯爺予我舒兒一紙和離書,從此以後各不相乾。”
“看在你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這六年侯府所花的銀子,薑家便不計較了,全當濟貧。”
不輕不重的一番話,既指出了沈長澤的過錯,也點明瞭薑舒要和離的緣由,更說出了沈長澤吃軟飯的事實。
頃刻間,眾人看沈長澤的眼神變的十分古怪。
沈長澤惱羞的無地自容,咬著牙道:“我不會和離。”
薑舒冷笑著譏諷:“不肯和離,也不肯還錢,侯府是祖傳的不要臉嗎”
沈長澤一個男人,一個有爵位在身的將軍,被當眾諷罵,簡直是奇恥大辱,顏面掃地。
他緊捏著拳頭忍了又忍,強壓下怒氣道:“為了一隻兔子,你要鬨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
直到此時,沈長澤還覺得薑舒是因為一隻兔子。
薑舒也懶得解釋,直言道:“事已至此,你我之間除了和離,沒有第二條路。”
看著絕決的薑舒,沈長澤心痛難忍。
理智告訴他薑舒胡鬨至此,理應給她一紙休書,儘力保全侯府顏面。
可一想到薑舒要離開侯府離開他,他心中就惶恐不已,割捨不下。
“大哥,她害我名聲,折損侯府顏面,你為什麼不休了她”沈清容憤憤不甘的問。
經此一鬨,沈母也有些動容,低聲勸道:“長澤,侯府經不起折騰了。”
沈長澤閉了閉眼,痛聲道:“你若非要離開,便隻有休棄,沒有和離。”
既然他留不住她,便隻能選擇保全侯府和家人。
“你們欺人太甚!”薑母氣的渾身顫抖。
她當初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竟答應了侯府求娶。
這狼心狗肺的一家人,究竟做了多少欺辱她舒兒的事,她舒兒又受了多少委屈。
既已打定主意,沈母也不怕了,挺起胸膛拿出氣勢道:“僅憑薑舒今日之舉,便已犯了婦德七出,休她是理所當然。”
“你……”薑母從未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薑舒上前一步,指著沈清容道:“依太夫人所言,沈清容也犯了婦德七出,可該被陸家休棄”
沈母窒了窒,強撐著道:“這是陸家的事,與你無關。”
鬱瀾和孫宜君聞言,同時睜大了眼,面上露出鄙薄之色。
周圍眾人也開了眼,紛紛看向陸鳴珂。
陸鳴珂緊抿著唇,覺得無地自容。
“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下人倉惶跑來,急聲稟報:“侯爺,出……出事了。”
“少爺在花園玩耍時同人起了爭執,不小心打傷了莊小公子。”
什麼!
鬱瀾面色劇變,厲聲道:“帶路。”
今日她帶了莊韞一同來參宴,進府時遇到鬱崢,莊韞便跟著鬱崢留在了前院。
沈長澤眉頭緊擰,快步跟了上去。
薑舒等人遲疑了一瞬,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匆匆來到花園。
鬱崢早一步到,此時已將莊韞抱在了懷裡。
“韞兒!”鬱瀾快步上前,仔細檢視莊韞的傷勢。
莊韞傷到了額頭,腦袋磕破流了不少血,看上去很是嚇人。
鬱瀾心疼壞了,溫聲詢問:“韞兒,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疼很難受”
莊韞本想說還好,隻有點疼,但他話到嘴邊卻看到鬱瀾衝他眨眼。
聰穎的莊韞頓悟,啊啊叫喚起來。
“母親,我好痛,頭好暈……”
鬱瀾安撫了一陣,轉而衝沈長澤和沈母怒聲道:“侯府的待客之道,今日我算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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