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將近兩日功夫,薑舒終於寫完,揉著手腕吩咐楮玉:“拿去用桃木做成屏風,仔細些别弄破了。”
“做成屏風”楮玉訝異。
薑舒頷首輕笑道:“對,做成百壽圖屏風,給老夫人做壽禮。”
楮玉微愣,隨後瞭然,笑著去了。
侯府空虛,沈老夫人最喜愛貴重之物,對字畫文墨一竅不通毫無興趣。
更何況這百壽圖是薑舒所寫,毫無價值。
但薑舒要的就是毫無價值。
八月十三,薑舒讓楮玉給陸鳴珂送了一封信。
一封四年前沈清容寫給心慕之人,卻被退回來的信。
這封信薑舒收藏多年,本是為了幫沈清容遮掩保守秘密,卻不想成了對付沈清容的利器。
陸鳴珂看到信裡的內容後面色钜變,心中氣怒交加。
他知道薑舒不懷好意,但信上的筆跡的確是沈清容的。
這封信,是沈清容寫給愛慕之人的情信。
“你家夫人此時拿出這封信,意欲何為”陸鳴珂警惕問。
楮玉按薑舒的話道:“夫人說是為了還陸公子的人情,也叫陸公子看清枕邊人。”
“什麼意思”陸鳴珂擰眉。
這封信是幾年前所寫,現如今沈清容已嫁他為妻,過去的事已然過去,還需看清什麼
“明日壽宴,陸公子多留心便能尋到答案。”
陸鳴珂聽後心中大震。
薑舒的意思是,明日壽宴沈清容會與信中之人私會
想到此,陸鳴珂握緊雙拳,面色陰鬱。
他可以不計較沈清容曾喜歡過别的男人,但絕不能容忍沈清容如今還與那人不清不楚!
八月十四,沈老夫人壽辰,侯府大宴。
薑舒踏出聽竹樓,沈長淮終於見到了她。
“大嫂。”沈長淮恭敬見禮。
當年薑舒嫁入侯府時,沈長淮還在苦讀,受薑舒供養三年後才考取功名。
而後沈長淮娶妻,聘禮宴席也都是由薑舒出資操辦。這份恩情,沈長淮一直銘記於心,對薑舒十分敬重。
這幾日沈長淮見不到薑舒,便在府中多方打聽,對府中發生的事知曉了個大概,也聽聞了薑舒想和離之事。
“長淮。”見到他薑舒有些意外。
今日大宴賓客,他應該跟沈長澤在前院迎賓待客才是。
後院是女眷所在,薑舒收拾妥當正要去見客。
“回來幾日不見大嫂,大嫂可還好”沈長淮關憂問。
薑舒莞爾一笑,道:“放心,我很好。”
見薑舒容光煥發神色從容,確沒有半分不好後,沈長淮放了心,安心去前院幫沈長澤招呼賓客。
此時的沈長淮還以為,和離隻是薑舒一時之氣,並不當真。
薑舒趕到招待女眷的後院時,沈母同沈清容正在與人說話。
盛裝打扮後的沈清容華貴豔麗,奪人眼球,成了後院焦點。
一眾夫人閨秀好奇的打量沈清容,有豔羨,有嫉妒……令沈清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看沈清容一臉春風得意,薑舒心中冷笑連連。
“薑舒。”鬱瀾瞧見了薑舒,招手喚她過去。
薑舒回神,笑著朝鬱瀾走去。
待走近後,鬱瀾拉著薑舒的手湊近問:“那就是沈侯從邊關帶回來的夫人”
與其他人一樣,鬱瀾也對程錦初充滿了好奇。
薑舒看著沈清容身旁孕肚微顯的程錦初,點了點頭。
華服錦衣配上南珠頭面,程錦初穿戴的比薑舒更像侯府夫人。
一群人圍著程錦初問東問西,好似完全看不見薑舒的存在。-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