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眼下確無要事,蕭凜起身跟著順城守將走了。
待他走後,眾將領皺眉問左將軍道:“將軍,我們真要聽王爺的,不將戰事呈稟陛下,還與大昭繼續頑戰嗎?”
左將軍沒有首接回答,反問道:“若是你們,受敵國侵擾多年,大敗敵軍後會當如何?”
“自是當一鼓作氣乘勝追擊。”有將領道。
左將軍歎息:“這便是了,現在不是我們要與大昭頑抗,是大昭不會放過我們。”
眾將領恍然大悟,末了又惶憂道:“可我們兵力遠遜於大昭,如何能敵的過?”
“照我說,該如實呈稟陛下,派軍增援才是。”
左將軍搖頭道:“太子一派必會全力阻攔,到那時,請求增援不成,我們和王爺都會被首接問罪。”
甚至,請援的信都到不了皇帝手上。
南延帝早年沉迷女色,身體虧空,近幾年身子己大不如前。左將軍估摸著,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了。
若非如此,蕭凜也不會急著出征,想借軍功與太子一爭高下了。
如今蕭凜大敗,正是落井下石,攬權在握好時機,太子又怎會放過。
“這怎麼會,順城可是南延的順城,大軍也是南延的大軍。”將領驚呼,難以置信。
左將軍譏嘲道:“比起皇位,一個順城幾萬大軍又算得了什麼?”
如此大好良機,自是讓蕭凜一敗塗地,穩坐皇位更為重要。
眾將領驚恐不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那我們該怎麼辦?”
他們實在不想就這麼淪為做為皇位爭鬥的犧牲品。
左將軍面色凝重道:“為今之計,隻能養精蓄銳,等獸軍到後再巧奪宜城。”
他是皇帝的人,本是來監軍的。但一步步走到現在,不知不覺與蕭凜綁在了一起。
他想回頭,卻早己無路,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順城將帥府。
蕭凜沐浴時半昏在浴桶裡,侍衛趕緊將他抬出,軍醫急忙為他診治。
“王爺如何?”守將急問。
“王爺發了高熱,小人這便去開方煎藥。”軍身起身匆匆離去。
人的身體很奇怪,有時強悍無比,有時又脆弱的不堪一擊。
蕭凜幾年沒發過熱了,此次一發,便厲害的緊,將順城守將嚇的不輕,生怕他有個萬一,命人精心侍候著。
天不知何時暗了下來。
晚飯後,鬱崢同周泊序挑燈夜戰,繼續商討對策。
最終,兩人商議出一條良計。
“明日我便讓逐風帶人去攔截漠北與南延往來的書信,另送信給皇兄,讓他配合。”鬱崢神情振奮。
周泊序道:“此計若成,能不費吹灰之力瓦解南延與漠北合作。”
眼下攻打順城不算難事,但漠北與南延勾結,於大昭而言始終是一柄暗劍,不斷不行。
便是沒了蕭凜,南延也還有太子。大昭再厲害,也無法抵擋兩國合力。
是以鬱崢和周泊序思慮商討至深夜,決心破除南延與漠北同盟。
虎狼共謀最怕什麼?離心。
鬱崢和周泊序想出了一招離間計,讓南延與漠北互相懷疑,失去信任,從而瓦解他們的合作。
隻是此計實施起來需要一點時間,需得耐心等上一等。
然欲成大事者,耐心是必不可少的。
隻是快二月了,離鬱瀾生產不剩多少日子了。
這是周泊序唯一的記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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