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瞬變,果然不能過於依賴。想要對抗南延,還是得想出可靠之法才行。
否則便是天道再怎麼偏幫大昭,天氣也終有回暖的一天。
鬱崢沉歎口氣,凝神觀察戰局。
對面的蕭凜,見霰這麼快就停了,面上露出得意笑容。
“本王就知道,天道不會一直站在大昭那邊。偏幫大昭那麼久,該佑南延了。”
蕭凜信心十足,對拿下宜城誌在必得。
又是一日鏖戰,直至天色將沉,鬱崢才下令撤軍回城。
將士們回到軍營,後務營立時忙活了起來。
鬱崢和周泊序聽眾將領彙報完戰情,用過晚飯又同眾將領議事。
連戰兩日,大昭和南延都傷亡慘重。雖大多將士隻是輕傷,但也需休整養傷。帶傷上陣,實非明智之舉。
是以一番商討後,鬱崢下令暫且休戰。
天氣再利於作戰,也要適度,否則便會適得其反。
夜色漸深,薑舒一直在營帳中耐心等著。
終於,營帳掀開,鬱崢緩步走了進來。
“忙完了嗎?”薑舒立時起身迎上。
鬱崢點頭,接她一道回將帥府。
周泊序的腿受了傷,走路十分不便,下馬車後鬱崢將他揹回院中。
一開始周泊序是不同意的,說不合規矩,讓侍衛來便可。
鬱崢道:“這裡不是上京,沒那麼多規矩。放心,沒人蔘奏你。”
頓了頓,鬱崢又了一句:“就當我還你了。”
周泊序一聽,順從的趴上了鬱崢的背。
“還什麼?”薑舒在一旁好奇問。
周泊序低笑了聲,簡短道:“阿崢十歲時,從馬背上跌下摔斷了腿,是我揹他回去的。”
原來如此。
將周泊序送回屋,吩咐下人好生照看後,鬱崢和薑舒回院歇息。
累了一日,清洗後兩人躺到床上,薑舒卻睡不著,心裡記掛著周泊序受傷一事。
“夫君。”薑舒靠在鬱崢胸前,往他懷裡鑽了鑽。
鬱崢擁著她,低應了聲。
薑舒悶聲道:“你若不得已也要親自上陣,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鬱崢一聽,便知她是被嚇著了。
寬大手掌輕拍著她的肩背,鬱崢溫聲道:“我會的,别多想。”
薑舒抿了抿唇,沒有應聲,顯然是難以寬心。
鬱崢輕啄了下她額頭,溫柔安撫。
在聽到鬱崢說他武功比周泊序厲害,不會像他那般輕易受傷時,薑舒終是破鬱為笑。
“别擔心,念著你和子宥,我定會護好自身。”鬱崢說著,又吻了她一下。
“嗯。”薑舒應了聲,摟著他的腰身道:“睡吧,我知道你累了。”
鬱崢歎了口氣道:“的確是累了,但現下卻睡不著。”
“為何?”薑舒不解。
鬱崢抓著她的手道:“你招惹的,得負責。”
為了哄她,又是親又是抱,她還不時在他懷裡輕蹭,惹的他氣血翻湧。
薑舒會過意來,磕巴道:“可已經很晚了。”
“嗯,所以不能再浪費時間,得抓緊。”鬱承從善如流。
薑舒羞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明日不行嗎?”
“不行。”鬱崢語氣果決。
與其任她胡思亂想難以入眠,不如做點什麼讓她忘卻,歡愉後睡個好覺。
鬱崢言出必行,不再給薑舒猶豫的機會,快速剝了她的寢衣,翻身吻上了她的唇。
“唔——”鬱崢吻的灼烈,薑舒隻覺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肌膚相貼,兩人的身體都迅速滾燙起來。
“舒兒……”鬱崢啞聲低喃,擁著她融為一體。
屋中寂靜,隻剩下低沉的暖昧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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