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别怪他心狠無情了。
沈清容知道陸赫是在下最後警告,又懼又怕,下意識朝陸鳴珂投去求助的眼神。
陸鳴珂皺著眉頭避開,滿是厭嫌。
“行了,都回去。”陸赫一臉疲憊不耐,拂袖走了。
陸鳴珂也被攪的心煩,不顧沈清容的哀喚,快步走了。
回到院子踏進屋中,看見蘇柔在哄女兒,陸鳴珂的神色才漸漸緩和下來。
“歲安可好些了?”陸鳴珂走過去坐下問。
陸歲安是陸鳴珂和蘇柔的女兒,因在孃胎時被沈清容毒害,自出生起便體弱易病。便是再細心照料,也仍是三天兩頭的生病,叫人又疼又憐又恨。
“好多了,這幾日應當能安生。”蘇柔輕聲細語,面上一片慈柔憐愛。
陸鳴珂伸手,慈愛的摸了摸陸歲安的臉和手。
對這個女兒,他心有愧疚,便越發疼愛。每次陸歲安生病,陸鳴珂對沈清容的厭恨便多一分。
看他面色不對,蘇柔猜到原因,把孩子哄睡後交給下人。
待屋中隻剩下兩人後,蘇柔問:“父親母親可是氣著了?”
“嗯。”陸鳴珂沉歎,心力交瘁的揉著眉心。
蘇柔溫聲道:“夫君不必過於憂心,我看王妃寬和大度,並未往心裡去。”
陸鳴珂搖頭:“我和父親煩心的不是這個。”
薑舒和鬱崢是為籌糧而來,封侯和敲打,都是為了逼陸家全力相幫。
恩威並施,沈清容這蠢貨,剛好給了人由頭。
陸鳴珂越想越氣,恨不得立即休了沈清容將她遣送回靖安侯府。
可眼下陸家剛封侯,無數雙眼睛都盯著陸家,一言一行都需慎之又慎。
蘇柔觀察著陸鳴珂的神色,揣摩道:“可是為籌糧之事煩憂?”
陸鳴珂點頭。
蘇柔道:“若有需要,可請父親幫忙。”
官道她不懂,但商道,她耳濡目染也懂一些。
陸鳴珂聞言抓住蘇柔的手,面上露出舒心笑意:“還是柔兒好。”
兩相對比,更覺蘇柔體貼可心。
蘇柔笑笑:“夫妻一體,能為夫君排憂解難,我很高興。”
若毫無益處,陸家也不會同意陸鳴珂娶她。畢竟商賈出身,實在低微。
但有了薑舒這個楷模在前,蘇柔又覺得,再低微的出身,也能靠聰明和本事活的漂亮。
她既嫁了陸鳴珂,那陸家的尊貴便是她的尊貴,但有所需,她自得傾力相助。如此,她在陸家的地位才能穩固。
夜色漸深,整個陸府歸於沉寂。
薑舒躺在鬱崢懷裡,同他說了晚宴時的事。
“你做的很好,陸侯父子今夜怕是難眠。”鬱崢獎勵似的吻啄了下薑舒額頭。
薑舒摟著他的腰難掩興奮道:“你知道嗎?蘇少夫人竟是和安商會會長之女。”
鬱崢微訝,這個他倒真不知。他隻知道,陸家本就同和安商會會長交好。
此次來的急,並未重新調查陸家。再則臣子娶妻是家事,也非什麼大事,不值得關注。
隻是剛巧,蘇柔的身份特殊了些。
“如此,陸家籌糧就更容易了。”鬱崢彎起唇角。
薑舒道:“除了朝廷籌糧,我也還得同陸公子和蘇少夫人談談私事。”
薑記的生意和朝廷籌糧是兩碼事,她得自己解決。
鬱崢聽出她話語中的睏倦,溫聲道:“很晚了,先睡吧,明日再說。”
不論是朝廷籌糧還是薑記購糧,有了突破口,都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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