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給,而是同樣的菜方,不同的廚子做來的味道不儘相同,比如榮王府的廚子。
對此,孫宜君深有體會,嚥下口中丸子道:“往後給皇姐送的時候,勞煩給我也送一碗。不,兩碗。”
薑舒聞言蹙眉道:“王府到公主府,行的快些隻要盞茶時間。可到榮王府,怎麼也得小半個時辰,送過去怕是都冷了。”
“沒關係,我熱熱再吃。”孫宜君從善如流。
薑舒:“……”行吧!
有孕易乏。
膳後坐了沒多久,周泊序扶著鬱瀾起身告辭,回了公主府,鬱源同孫宜君也回了榮王府。
至於薑舒,歇完這最後半日,第二日便繼續巡鋪營商了。
時值冬日,綢莊生意格外紅火。
這日薑舒巡鋪到南城綢莊時,在鋪中瞥見了兩個熟悉的人影。
“長淮,月瑤。”薑舒驚詫出聲。
他們不是遠在祁縣嗎?什麼時候回上京了?
挑選綢料的沈長淮和王月瑤聞聲側目,看到薑舒皆是又驚又喜。
兩人慾同薑舒打招呼,但見她穿著男裝,又想著她的身份,一時不知該怎麼稱呼她。
薑舒笑了笑,輕聲道:“可有空隨我到樓上坐坐?”
一樓客人太多,擁擠嘈雜,不是敘舊說話的地方。
沈長淮和王月瑤點頭,退出人群跟著薑舒上了二樓。
二樓也有錦綢,且品質比一樓好上許多,專供達官貴族選用。
此時夥計正領著幾位夫人小姐在選看,繡娘在給她們量身。
薑舒避開她們,帶著沈長淮和王月瑤進了會客間。
夥計送上茶水後退下,屋門關上,沈長淮和王月瑤立即行禮:“見過王妃。”
薑舒扶起二人,好奇問:“你們怎麼回上京了?”
沈長淮道:“吏部考覈升擢,將我升調到了戶部。”
薑舒聞言,語氣輕快的恭喜道賀。
沈長淮是庶子,侯府家業沒他的份。他想要出人頭地,隻能靠自己。
誠然侯府沒什麼家業,隻剩個空殼名頭。但於尋常人而言,也是遙不可及。
沈長淮道了謝,薑舒又問他們是何時回上京的。
王月瑤道:“這月初一。”
想到兩人方才在下面挑選綢料,薑舒問:“可是沒帶冬衣?”
王月瑤搖頭,不好意思道:“從前在外時夫君官小,穿的都比較簡樸沒那麼多講究。如今回了上京,夫君又升了官,總得顧幾分顏面。”
薑舒恍然,大方道:“一會兒就在二樓挑幾匹,算我送長淮的升遷禮,也算迎接你們回來。”
二樓的錦綢,憑沈長淮那點微薄俸祿,根本買不起。
是以沈長淮不敢要,慌忙推拒道:“使不得,這太貴重了。王妃與我們了無瓜葛,實在不妥。”
若是從前,薑舒是他們長嫂,送幾匹錦綢做升遷禮無可厚非,可如今……斷無緣由。
王月瑤也連聲拒絕,受之有愧。
能見薑舒一面,他們已然很高興滿足。
知兩人麪皮薄,薑舒佯裝不悅道:“你們既口口聲聲說與我毫無瓜葛,那往後便當陌路,相見不識。”
既回了上京,日後各處參宴,免不了與薑舒碰面。當作不識,王月瑤不捨得。
她本就是小官家的女兒,在上京相識之人不多,離京多年更是情份淺淡,交情漸無。唯有薑舒,因著曾相處過幾月,兩人十分投緣,王月瑤很喜歡她。
“如何?這禮你們收是不收?”薑舒端著茶盞偷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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