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侯爺,趙德柱跑了!”
“你說什麼!”沈長澤沉著臉喝問。
護衛神色慌亂道:“方才屬下進柴房,欲押趙德柱去衙門,發現柴房裡空空無人,牆下有個新挖的大洞。”
“你昨夜在做什麼,有人挖洞都聽不見!”沈長澤勃然大怒。
護衛惶恐跪地道:“昨夜雨下的太大,屬下退到廊下避雨,一直盯著柴房的門,未曾料到會有人趁下雨挖洞,是屬下失職。”
“找,趕緊帶人去找,一定要將他抓回來!”沈長澤鐵青著臉,怒不可遏。
護衛不敢違逆,趕忙帶了幾人去追蹤尋找。
可大雨下了半夜,將所有痕跡都沖刷的乾乾淨淨,根本無從找起。
沈長澤同薑舒等了半日,沒有等到滿意的訊息。
王翠等人聽說趙德柱跑了,恐慌不已,害怕他暗地報複。
沈長澤沉著臉向他們保證,一定會將趙德柱抓回來。若趙德柱再敢逃,直接殺了喂狼。
薑舒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心下譏誚。
下午雨停了,沈長澤留下一半護衛搜尋趙德柱,同薑舒上路去往下一處莊子。
雨後的山路不大好走,馬車顛簸的有些厲害。
沈長澤冷著臉正襟危坐,還在為趙德柱逃跑一事惱怒。
薑舒不願看他惺惺作態,靠著車壁閉目養神。
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暮色降臨時趕到了小遠莊。
與前兩處莊子不同,小遠莊幾乎沒有可耕種的良田,全是薄瘠的山地,隨意種了些藥材,並未精心管理。
因無甚油水可撈,此處的賬冊問題不大,莊頭人也老實憨厚,隻是年紀過大,不再適合奔走巡山。
小遠莊交接的很順利,原莊頭保留了管事的身份在此養老。
薑舒和沈長澤因地製宜,決定在小遠莊種植花果用來釀酒。
還剩兩處田莊,歇息一晚後繼續上路。
貪婪是人的本性,剩下兩處田莊與桑岩莊情況相似,都是賬冊混亂不明,貪銀欺民。
好在性質不似趙德柱那般惡劣,沈長澤便同桑岩莊一般予以寬大處理。
繞了一圈巡完莊,薑舒同沈長澤打道回京。
趕了一整日的路,日落前抵達了岑河莊。
四日過去,趙德柱還沒有抓到,岑河莊人心惶惶。
沈長澤隻能命護衛留下繼續搜尋,以慰莊民。
夜裡,薑舒收拾完上床歇息。
沈長澤問她:“你覺得趙德柱會藏到哪裡去”
趙德柱家中已無甚親人,沈母當初便是念著他孤苦無依,才給他尋了個安身立命的所在。
卻不想引狼入室,養虎為患。
“他會藏到哪裡,侯爺不知道嗎”薑舒反問,語帶譏諷。
沈長澤聽出不對:“此話何意”
薑舒默了片刻,沉吟道:“那天晚上,侯爺可是去見了趙德柱”
那晚沈長澤回來時面色慍怒,薑舒便猜想與趙德柱有關。
第二日趙德柱逃走,薑舒便確定了心中猜測,對沈長澤失望至極。
“是。他用母親的名聲威脅我去見他一面。”沈長澤坦白承認。
薑舒諷笑,不再言語。
沈長澤在黑暗中重重擰眉,不快道:“你以為是我徇私放走了他”
“是與不是,侯爺心中自有分曉。”薑舒背過身去,不欲再說。
沈長澤卻惱了,坐起身質問:“在你眼中,我如此不堪”
“侯爺言重了,不過是權衡利弊罷了,我懂。”薑舒嘲歎。
她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做不了。
“好一個你懂。”沈長澤氣的咬牙。-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