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玉慌忙收回視線,羞聲辯解:“才……才沒有。”
“真是女大不中留。”楮玉好笑的點了下她腦袋。
檀玉羞的臉更紅了。
楮玉不再逗她,在她身旁坐下,拉著她的手,像母親般細心叮囑。
檀玉難得沒有頂嘴,乖順聽著。
姐妹倆說著話,忽聽外面響起行禮聲。
是鬱崢回來了。
楮玉拍拍檀玉的手道:“你且坐著,我去看看王爺可需要侍候。”
安置好檀玉,楮玉匆匆起身出屋。
鬱崢剛從外歸來,坐在桌邊喝茶。
薑舒抱著鬱子宥,在同鬱崢說話,霜華恭侍在一旁。
楮玉進去,聽到薑舒催鬱崢去換衣裳。
於是楮玉趕忙進到內室,去衣櫥裡取出衣裳。
鬱崢換好後出來,坐了沒多久,下人前來稟報,說追雲來接親了。
怕鞭炮聲嚇到鬱子宥,薑舒讓奶孃抱著他回屋,將門窗關好。
“劈裡啪啦!”隨著院外爆竹聲起,一身喜服的追雲走進院中,朝掛著紅綢的屋子走去。
蒙著喜帕的檀玉,聽到有人進屋,腳步聲逼近,緊張的絞手。
“檀玉,我來接你了。”追雲朝她伸出手。
檀玉緩緩將手放入他掌中,追雲緊緊握住,扶著她起身,到偏廳去辭禮。
偏廳中,薑舒和鬱崢坐在上首,楮玉立在一旁。
“主子(王爺),王妃。”追雲和檀玉先向上首的鬱崢薑舒見禮。
末了又稍稍移步,朝楮玉見禮:“姐姐。”
都說長姐如母,楮玉是檀玉唯一的親人,出嫁自當向她辭禮。
象征性的囑托了幾句,楮玉笑著送檀玉出門。
嫁迎雖都在府中,卻也有段路,還是備了頂喜轎,將檀玉抬到西北角的小院。
薑舒同鬱崢上座,楮玉逐風等人分坐兩旁,一同觀禮。
大禮過後,檀玉被扶進新房,逐風等人跟進去鬨洞房。
看著擁擠熱鬨的新房,薑舒笑了笑,同鬱崢回了主院。
喜宴就擺在小院外,吃席的都是府中下人,薑舒和鬱崢在此不合適,下人見著他們也放不開。
果然,薑舒鬱崢一走,下人們沒了顧忌,鬨的更歡了。
鬨完洞房後,逐風卓騰一左一右拉著追雲去喝酒。
酒菜上桌,下人們圍坐在一起,歡聲笑語一片。
主院中,婢女擺好晚膳後,薑舒揮手,讓她們也去吃席。
婢女們受寵若驚,謝過後歡喜去了。
就連兩個奶孃,薑舒也放她們去了。
院中清寂,隻有一家三口。
鬱子宥躺在搖籃裡,看他父王母妃用膳。
許是被食物的香氣引誘到,鬱子宥吧唧了下嘴。
薑舒聽後笑罵:“小饞貓。”
聞得著吃不著,鬱子宥嗦起了自己的手指。
“壞毛病。”鬱崢看的擰眉,將鬱子宥的手從嘴裡扒拉出來。
鬱子宥再嗦,鬱崢再扒。
幾次之後,鬱子宥小嘴一張,扯著嗓子嚎了起來。
薑舒放下筷子,欲去抱他。
鬱崢攔住她道:“我來抱,你吃飯。”
長臂一伸將鬱子宥撈起,鬱崢單手豎抱著,右手照常吃飯。
鬱子宥第一次看人吃飯,第一次看到飯菜,好奇的忘了哭。
“吧唧吧唧——”鬱子宥直勾勾的盯著桌上飯菜。
“想吃?”鬱崢夾了一隻雞翅,放到鬱子宥眼前。
鬱子宥伸手去抓,鬱崢筷子一轉,送入了自己口中。
涉世未深的小人兒當即睜大了眼,一臉懵然。
看鬱崢吃的很香,鬱子宥也跟著動了動嘴,口水就這麼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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