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速度才終於快了起來。
浩大隊伍駛過平坦大道,轉入山道,半日後抵達稷山,駐守簇的祭祀官,同先一步來此處打點準備的禮部侍郎,領著所有人跪地相迎。
按規矩,皇帝同鬱承鬱崢等皇子居於後山靜院,眾臣居於前院。
隨行禁軍侍衛都留在山門外,不可進入皇家祭壇,更不能踏入後山,隻能帶一名近侍或近衛差遣。
山中幽靜清涼,父子幾人沐浴後穿著白袍,一起焚香誦詞。
此舉枯燥乏味,卻極為淨心。
一晃兩日過去,瑞王幾人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幸好今日是最後一日了。
入夜,萬俱寂。
皇帝住在主屋,鬱承和鬱崢幾人分住左右幾間側屋。
夜半時分,所有人都陷入沉睡。
一行黑衣人縱身潛入院中,沿著主屋往右,將屋子周圍澆上火油。
鬱崢並未沉睡,閉目養神的他聽到細微動靜驚醒,卻並沒有立即動作。
追雲逐風隱在暗處,見對方已經動手,追雲悄聲離開去通知周泊序。
將屋子都澆上火油後,又有一批黑衣人進入院鄭
藏在高大樹上的逐風打眼一掃,見院外還有一批人,加在一起足有上百人。
這是鐵了心要一擊必殺了。
“上!”帶隊的黑衣人一揮手,其餘人立時衝進皇帝和鬱崢屋中,實施刺殺。
“鏘!”砍向床榻的刀被一柄短劍攔下,高和麪色陰沉的屈跪在床上。
“行刺帝王,誅連九族,好大的膽子。”皇帝衣著齊整的從屏風後出來,手中握著一把長劍,與高和一起應擔
“殺!”黑衣人盯著皇帝,群攻而去。
高和見狀極力護著皇帝,兩人邊應對邊往屋門方向移動。
“錚錚鏘鏘……”屋外院中傳來打鬥聲,鬱崢和鬱承等人都在奮力應戰。
瑞王幾人武功平平,鬱崢讓他們圍聚在一起,互相幫襯。而他和逐風,鬱承和近衛楊權,抵擋了大部分黑衣人。
“嘭!”一聲巨響,一名黑衣砸破屋門,重摔於地。
緊接著,皇帝在高和的護衛下衝出屋子,與鬱崢等人彙合。
“父……父皇。”瑞王幾人見到皇帝,如同看到了主心骨,膽子瞬間大了起來。
瑞王拿著劍,強聲厲喝:“大膽刺客,竟敢行刺君王,活的不耐煩了嗎?”
黑衣人不予理會,揚著寒刀蜂擁而上,殺氣騰騰。
“兒臣保護父皇。”瑞王幾人握緊手中刀劍,將皇帝圍在中間。
皇帝睨了他們一眼,望向側後方的院門沉聲道:“尋機出去。”
“是。”瑞王幾人應聲,護著皇帝邊戰邊往院門靠近。
山門有禁軍守衛,按理連隻鳥都飛不進來才對,但突然湧現出這麼多刺客,顯然是出了意外。
鬱崢幾人全力以對,但黑衣人實在太多,終究是落了下風。
“主子先走。”逐風手持虎頭鉤,利落刺穿一黑衣人胸膛。
鬱崢趁機,手中軟劍劃破一黑衣人脖頸。
藉著稀薄月光,鬱崢瞥向不遠處的鬱承,見圍攻鬱承的人明顯要少很多,大多黑衣人都湧向了他和皇帝。
嗬!
鬱崢唇角微勾,泛起冷笑。
“主子!”追雲趕了回來,護在鬱崢身後。
鬱崢回頭一看,見周泊序已護在皇帝跟前。但圍攻皇帝的黑衣人實在太多,鬱崢果斷道:“去保護父皇。”
“是。”追雲領命,同高和周泊序一起,護著皇帝幾人往院外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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