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能祭拜上父親,還要強忍痛疚讓一個賤民入祖墳,臟了父親的墓穴,她怎能不氣!
離開時,曹騫回頭看了一眼,面色沉繃。
這些個門生有時也當真惱人,弄得他做下如此悖逆孝道之事,還得再來一趟。
曹騫有苦不出,隻能等深夜悄然來到墓地,將假曹太師挖出,再把藏起來的真曹太師葬進去。
“父親,都是兒子無能,讓您老人家受罪受辱了。”曹騫跪在墓前沉痛懺悔。
想曹太師榮光一世,死後卻落得這般下場,委實是屈辱。
曹騫很是羞愧,在墓前跪到快亮時才走。
處理好曹太師一事,接下來,就要抓緊行事了。
六月十一,鬱瀾三人從周府搬去了公主府。
“母親,我住哪間屋?”莊韞看著主院的幾間屋子問。
鬱瀾眸光微閃道:“韞兒大了,不能再跟母親一起住了,我帶你去你的院子。”
女大避父,兒大避母,莊韞的確到了分院獨住的年紀,眼下正好是個契機。
“哦。”莊韞略有些失落,但他知道母親的都是對的,沒有無理取鬨。
怕莊韞不習慣,鬱瀾將他安置在離他們最近的院子,走幾步就到了。
“就是這兒,韞兒看看可還喜歡,有什麼需要我再給你添置。”鬱瀾溫聲細哄,牽著莊韞進院。
莊韞走進主屋,見屋裡的程設格局,與他在平西將軍府時的一樣,不由生出一股熟悉親切福
“這是寢房,那邊是書房……”鬱瀾帶莊韞一間一間細瞧。
“韞兒可喜歡?”
莊韞點頭,遲疑著問:“那我以後還能去你們院裡嗎?”
“當然可以,隻要你想去,隨時都能去。”周泊序道。
他明白莊韞自與鬱瀾同住,驟然分開定然不慣。再則,莊韞年紀也不算太大,初到公主府分院而住,眷賴母親也是人之常情。
男兒是該獨立,但也不可操之過急,需一步一步來。
鬱瀾也道:“你當然得去了,我們每日都要一起用膳呢。”
她特意選了離主院最近的院子,就是方便莊韞往來。
聽了兩饒話,莊韞露出笑臉,心中的那點兒不高興頓消無蹤。
鬱瀾摸摸他的頭道:“我們去後園瞧瞧,你父親讓我給你留了好大一塊空地,用來蹴鞠玩耍。”
莊韞走入後園,最先瞧見的是邊側的箭靶,旁邊的架子上放著兩把弓和幾筒羽箭。
莊韞興奮的跑過去,取下一把弓拿在手中打量。
去年鬱崢帶他去秋獵,在馬背上搭箭拉弓的俊颯模樣,令莊韞崇敬嚮往不已,他也想學。
周泊序走近:“韞兒想學射箭嗎?”
莊韞點頭如到搗蒜。
“我教你。”周泊序拿過莊韞手中的弓,抽出一支羽箭,神色冷峻的站定瞄準,果斷鬆手。
“嗖!”羽箭劃空而去,穩準射入靶心。
“父親好厲害。”莊韞瞧的眼睛發亮,滿是崇敬。
周泊序將弓遞還給他,耐心講解如何握弓,如何搭箭,如何瞄準。
鬱瀾站在一旁,面色溫婉的望著他們。
周泊序手把手的教莊韞射出第一支箭,然後讓莊韞自己試練,他在一邊教導指正。
這一站,一刻鐘恍然而過。
好在今日是陰,沒有太陽,否則定然站不住。
鬱瀾思索著要不要去遠處涼亭坐著瞧,下人匆匆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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