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薑舒害口好了些,見到油葷之物不再難受,也能多少用些,但仍舊聞不得魚腥。
鬱崢陪著哄著,讓薑舒吃了不少。
膳後歇了片刻,兩人去浴房洗沐。
不知從何時起,薑舒已習慣了同鬱崢一起沐浴,不再覺得羞恥,反而覺得十分親呢。
洗淨擦身時,鬱崢瞧見薑舒腹部微凸,墨眸瞬間變得溫柔,伸手輕撫。
“他長大了。”鬱崢蹲身輕吻了下薑舒小腹。
薑舒面上浮起潮紅,羞赧道:“也有可能是吃多了撐的。”
孩子還太小,細微變化難以察覺。
鬱崢低笑著堅定道:“是孩子,從前你吃飽後肚子也不似這般。”
“啊?”薑舒驚愕,沒料到鬱崢竟細緻觀察過她的肚子。
而她,好像隻觀察過鬱崢緊實勻稱的腹肌。
見鬱崢一直盯著瞧,薑舒麪皮紅透發熱,羞聲道:“别看了,我還沒穿衣呢。”
多難為情啊。
薑舒的話提醒了鬱崢,垂眸往下瞧去。
‘騰’的一下,薑舒臉紅似熟透的蝦,抓過一旁屏風上的寢衣就往身上穿。
鬱崢抬手製止:“等等,腿還沒擦。”
薑舒伸手去拿鬱崢手中的棉帕:“我……我自己來。”
鬱崢沒有應,也沒有給她,默不作聲的替她擦乾。
薑舒長舒口氣,趕忙穿上寢衣。
鬱崢起身,凝睇著她緋紅的面頰道:“想吃桃了。”
六月熟透的桃,便似薑舒此刻的模樣,引人采擷。
聽著鬱崢一句又一句看似正經,實則令人臉紅心跳的話,薑舒嗔瞪了他一眼,逃也似的出了浴房。
望著她的背影,鬱崢低低愉笑,利落擦乾自身水珠,披了寢衣出去。
薑舒倚坐在軟榻上,身上蓋著毛毯,手裡捧了本書裝模作樣的瞧著。
可她努力盯著書上的字,腦中想的卻是鬱崢方才那些話,根本瞧不進去。
不行不行,不能浮想。
深吸口氣,薑舒晃了晃腦袋摒棄雜念,欲認真看書時,忽聽身後有清吟簫聲響起。
她詫然回頭,瞧見鬱崢手執翠玉簫,邊吹奏邊朝她走來。
一身淨白絲綢寢衣,墨發半束披垂於腦後,慵散矜冷。
如玉手指跳躍在翠玉簫上,奏出悠揚樂音,似清風拂耳,聽的人身心愉悅。
薑舒回想上一次聽鬱崢吹簫,還是在上一次,已記不清具體是哪日了。
鬱崢到榻前站定,吹完一曲後問:“夫人可喜歡?”
薑舒點頭:“再來一曲。”
鬱崢喉間溢位輕笑:“夫人以何獎賞?”
杏眸眨了眨,薑舒靈機一動道:“不是我想聽,是孩子想聽。”
“來,你對著他吹。”薑舒煞有介事的指了指肚子。
鬱崢噎了噎,哭笑不得。
遺憾惋惜的低歎了一聲,鬱崢在榻邊坐下,對著薑舒的肚子吹了一首童謠。
嗯,真吹給孩子聽。
薑舒聽傻了眼,卻又無話可說。
算了,童謠就童謠吧,反正也很好聽。
一曲終了,鬱崢問:“孩子可喜歡?”
薑舒撫著肚子道:“爹爹哄他睡覺呢,自然喜歡。”
鬱崢聽後墨眸微動,從善如流道:“那可將他哄睡著了?”
“應該睡著了吧?”薑舒摸著毫無動靜的肚子,不太確定。
“他睡著了,該哄他娘了。”鬱崢用簫挑起薑舒下頜,嗓音低啞蠱惑。
翠玉簫冰涼的觸感涼的薑舒一驚,看著眸光炙熱逼近的鬱崢,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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