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側妃罷了,還能越過太子妃翻了天不成。
“太子妃素日就是這般訓教你們的?”謝婉若神容冷肅,陡然而生出一股威壓。
賀蘭被懾的怔了怔,捏著手道:“太子妃如何行事,輪不到側妃置喙。”
“啪!”謝婉若猛然抬手,打了賀蘭一巴掌。
賀蘭被打歪了臉,滿眼的不可置信,怒視著謝婉若道:“謝側妃無緣無故打奴婢,是在向太子妃示威嗎?”
“以下犯上的狂妄佞婢,膽敢敗壞太子妃聲譽,打你一巴掌都是輕的,再敢胡言妄行,定按宮規處置。”
謝婉若眸光淩厲,逼的賀蘭垂了視線。
但賀蘭仍舊不甘心,隱憤道:“謝側妃打了奴婢不要緊,可視太子妃之令為無物,究竟意欲何為?”
“少給本宮亂扣罪名,讓開!”謝婉若的耐心已然耗儘。
正欲讓映蓉映月架開賀蘭時,忽見賀蘭面色一變,跪地行禮。
“奴婢見過陛下,皇後孃娘。”
謝婉若一聽,趕忙帶著鬱皓臨回身行禮。
“這是在做什麼?”皇後凝聲問,也不叫謝婉若起來,就讓她福身半躬著。
賀蘭紅著眼道:“回皇後孃娘,太子殿下傷重需靜養,太子妃命奴婢守著院門,以免有人驚擾到太子殿下休養,但謝側妃不聽勸阻,打了奴婢欲要硬闖。”
“可是如此?”皇後居高臨下的睇著謝婉若,鳳目凜冽。
謝婉若微微抬眸,泫然欲泣道:“母後明鑒,妾身和皓臨隻是想探望太子一眼。可自昨日到現在,賀蘭一直攔著不讓進,還妄言說是太子妃不讓閒雜人等入內。”
她是太子側妃,誰敢說她是閒雜人等?
說到此處,謝婉若輕抹了眼角熱淚,又道:“妾身掛憂太子傷勢,賀蘭攔著便罷了,還讓妾身回自個院中耍威風去。以下犯上乃宮中大忌,太子妃繁忙無暇訓教,妾身恐她折損太子妃清譽,這才出手替太子妃小懲教訓。”
謝婉若的話滴水不漏無懈可擊,皇後便是有心為難,也不敢當著皇帝的面。
最後隻得避重就輕道:“行了,起來吧。”
“皇祖父皇祖母,臨兒想見父王,求皇祖父皇祖母讓臨兒見見父王。”鬱皓臨抱著皇帝大腿哀求。
皇帝低目,看到謝婉若和鬱皓臨,便如同看到了當年的毓貴妃和鬱崢。當下心緒觸動,彎身抱起鬱皓臨。
“好,皇祖父帶臨兒去,臨兒什麼時候想見父王都可以。”
皇帝方抬步,謝婉若忽然身子顫了顫,兩眼一閉軟倒下去。
映蓉映月急忙接住她,急撥出聲:“娘娘……”
突然的變故,打了皇後一個措手不及,跪在門口的賀蘭也愣了。
捱打的是她,她暈什麼暈?
“愣著做什麼,趕緊將人先扶進去,請太醫診治。”皇帝闊步當先,一腳踹開了擋路的賀蘭。
守在主屋的曹慕雪,聽到屋外嘈雜急亂,狐疑出來檢視。
“父皇,母妃。”見到皇帝抱著鬱皓臨,謝婉若昏倒被扶著,曹慕雪一頭霧水,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陳太醫可在屋中?”皇帝沉聲問。
曹慕雪道:“在。”
“將人扶進去。”皇帝一聲令下,誰也不敢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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