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鬱崢又躺了回去,眉頭越擰越緊,看起來很是難受。
薑舒揮退婢女,在床邊坐下溫聲道:“我給夫君揉揉。”
“好。”鬱崢欣然應下,將腦袋挪到薑舒腿上,墨眸微瞌。
纖纖十指輕撫上鬱崢額間,由眉心至兩側耳後輕柔按壓。
如此反覆數次,鬱崢總算是舒坦了些,緊皺眉頭緩緩鬆開。
“舒兒的手真厲害,揉完就不疼了。”鬱崢往上拱了拱,雙臂環抱著薑舒柳腰,雋臉輕蹭薑舒腰腹。
一家三口,真好。
沒料到鬱崢會有此舉動,薑舒懵了一瞬,輕笑道:“應當是醒酒湯起作用了。”
“不管,就是舒兒揉的好。”鬱崢固執己見。
認識鬱崢這般久,還是頭一次見他露出略帶孩子氣的一面,還帶著一絲委屈和耍賴,聽的人心都要化了。
薑舒抬手,替鬱崢整理好散亂墨發,溫聲問:“還不想走嗎?”
鬱崢喃聲道:“頭有些暈,再躺會兒。”
左右這副模樣也做不成事,不如休息好再走。
鬱崢的酒量是真的淺。
好在飲的不算多,桂花釀也綿柔溫和,不會傷身。
約摸過了一刻鐘左右,薑舒倦懶的打起了哈欠。
往常這個時候,薑舒已在午睡。今日消耗了精力,自然比平日更加疲乏。
想著此處是自己的閨房,不用避諱顧忌,薑舒倦聲道:“夫君,你去裡面些,我們一起睡會兒。”
腦袋混沌的鬱崢依言挪到裡側,薑舒脫了外衣鞋靴,掀開錦被一角躺了進去。
外側被鬱崢躺了這麼久,已十分暖和,薑舒覺得很是舒適,眼皮沉重的依偎在鬱崢懷裡睡去。
因著酒意,鬱崢也睡著了。
兩人這一覺睡的濃沉,醒時已是傍晚,薑寧都下學了,便決定索性用了晚飯再回王府。
起身後,鬱崢有些不捨的回望了一眼床榻。
薑舒茫然問他:“怎麼了?”
鬱崢喟歎道:“舒兒的閨床很舒服。”
薑舒聞言麪皮微熱,不解道:“不跟王府的床榻一樣嗎?”
甚至她覺得,王府的床榻更寬敞舒適。
鬱崢低笑道:“不一樣,這裡是舒兒從小睡到大的地方。”
他們雖是夫妻已得同床共枕,但融入到彼此的過去,會格外令人心喜。
薑舒被撩撥的面頰緋紅,嬌嗔的瞪了鬱崢一眼。
鬱崢心頭一顫,抬步靠近,低頭欲吻啄薑舒額頭。
“阿姐,姐夫!”明朗歡快的少年呼喊聲,隔著屋門傳入耳中。
鬱崢僵住,不知該不該繼續。
“噗嗤——”薑舒忍俊不禁,牽起鬱崢的手道:“走吧。”
薑寧什麼性子,薑舒再清楚不過。
他們要不出去,他定會在屋外一直喊,直到他們出去為止。
屋門打開,薑寧見到兩人,一臉興奮。
“阿姐,姐夫。”
鬱崢本有些惱,但瞧見薑寧崇敬的眼神,明朗的笑臉,那點不快頓消無蹤。
天色將黑,三人邊往外走邊閒話。
“阿姐,姐夫,後日學院就放冬假了,我可以去王府找你們玩嗎?”
鬱崢點頭應允:“我白日事忙,你去陪陪你阿姐也好。”
鬱崢最憂心的,便是薑舒在王府會覺得憋悶。
畢竟她嫁給他之前,是自由自在的,每日都可隨意出門。
他們成婚後,他雖未約束薑舒,但薑舒為了他自我約束,日日守在府中。
再則,薑舒如今有孕在身,也不方便出門。
思來想去,鬱崢覺得愧對薑舒,無形中折了她的翅膀,將她困成了籠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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