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初鐵青著臉接了茶,卻並沒有喝。
徐令儀不計較,沈老夫人卻不悅的斥責了幾句。
程錦初面上掛不住,又不敢出言頂撞,隻得尋了個藉口走了。
“越來越不像話了,半點正室夫人的度量也沒有,要我說這家還是得交由舒兒來掌。”
沈老夫人看向薑舒,滿眼期待。
被薑舒尊養了六年,沈老夫人早已習慣了奢靡。這才過了一個多月苦日子,她便受不了了。
尤其是沈老夫人病痛纏身,日日都需飲藥。
往日薑舒總是尋最好的藥材入藥,想儘各種法子減輕苦味,讓她喝的舒坦些。
可現在的藥,苦的她想死。
薑舒不為所動,一臉真誠道:“掌家並非兒戲,換來換去惹人笑話,祖母莫要再提。”
“我是為你好,不識抬舉!”被駁了面子的沈老夫人很不快。
掌家主母掌家主母,隻有掌了家才是主母,才能抬的起頭挺得起腰。
然薑舒油鹽不進,似是毫不在意。讓徐令儀很疑惑。
直到她回了菘藍苑,從下人口中得知了掌家內情,方才明白。
“難怪夫人不肯掌家,外面的傳言竟是真的。”徐令儀驚詫哂笑。
這幾年京中都傳靖安侯府是為了錢財,才紆尊降貴娶了商賈之女。
這看似光鮮尊榮的侯府,竟是個繡花枕頭。
徐令儀有些迷茫,不知自己賭對賭錯。
但木已成舟,後悔也沒了路,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為了感謝薑舒,徐令儀繡了一把團扇,親自送去聽竹樓。
“夫人,徐姨娘來了。”檀玉通稟。
薑舒並不意外:“讓她上來吧。”
徐令儀踩著樓梯而上,仔細盯著腳下不敢四處亂瞟。
饒是早有準備,一進屋卻還是被屋裡的精奢震驚到了。
難怪侯府不惜受人非議也要迎娶薑舒,這富貴當真是迷人眼啊。
“妾身見過夫人。”徐令儀收起心思,恭敬行禮。
薑舒在焚香,動作優雅不急不徐,專注的模樣很是迷人。
“坐吧,我很快就好。”薑舒示意她等一會兒。
徐令儀依言坐下,安靜的看著薑舒焚香。
終於做完最後一步,薑舒蓋上香爐蓋,用檀玉端來的水淨手擦乾,方才與徐令儀說話。
“夫人的恩情妾身沒齒難忘,然妾身身薄無以為報,隻能親繡一把團扇聊表心意,望夫人莫要嫌棄。”
徐令儀緊張的遞上團扇,生怕薑舒瞧不上眼。
她已選了最好的絲綢,精心繡了一朵牡丹。但與薑舒屋裡的東西相比,實在不值一提。
“夏日來臨,你這扇子送的可真及時。”薑舒接過就輕搖了起來。
見狀,徐令儀鬆了口氣。
不嫌棄就好。
“楮玉。”
薑舒喚了一聲,楮玉從妝台捧來一隻錦盒打開。
一隻瑩潤通透的翡翠玉鐲靜靜的躺在裡面。
薑舒取出玉鐲,執起徐令儀的手,套到了她手腕上。
徐令儀是個識貨的,一眼便瞧出鐲子貴重不凡,忐忑道:“夫人,這太貴重了,妾身不能收。”
“這是給你的見面禮,安心收著吧。”薑舒拍拍她的手背,笑容溫和。
徐令儀隻覺手腕發燙,又按捺不住欣喜。
女子都愛珠寶首飾,她也不例外。
“侯爺對你可還滿意”薑舒問。
徐令儀愣了一下,羞赧道:“應當是滿意的。”
“那就好。你既入了府,就好好侍候侯爺,早日生下一兒半女也好有個倚仗。”薑舒一臉坦然,半絲嫉妒也無。-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