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崢多年習武身強體壯,不似常人畏冷,往年隻有下雪時才用幾日炭火。
可如今有了薑舒,這炭火怕是得提前用上了。
寒風一吹,冷雨一落,氣溫陡然降了許多。
夜裡安歇時,薑舒將湯婆子揣進了被窩。
鬱崢擁她時被湯婆子硌到,伸手拿走,隨後將薑舒拉進懷裡道:“我比它好使。”
薑舒起初不信,可當她發現鬱崢從頭到腳都是暖的,且溫軟不硌人後,她信了。
“夫君,你好暖。”薑舒腦袋拱了拱,嫌床榻冰涼,整個人半趴在鬱崢身上。
鬱崢笑問:“我好使還是湯婆子好使?”
薑舒道:“都好使。”
“嗯?”鬱崢挑高了聲音。
薑舒狡黠道:“床上你好使,床下湯婆子好使。”
鬱崢聞言噎了噎,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怎麼?你不會連湯婆子的味兒也吃吧?”薑舒仰頭輕啄了一下鬱崢喉結,悶笑不止。
鬱崢懲罰似的拍了下她玉臀,啞聲道:“老實些,否則後果自負。”
薑舒緊貼著鬱崢,已然感受到了他的觸動,當下不敢再調戲他,老實睡覺。
她才抹了兩日藥,腿還沒好呢。
鬱崢也知她昨日累很了,得歇上一段時日,沒有生旖念。
這場冬雨斷斷續續下了四五日,每日一開門窗,冷意就直往屋裡灌。
薑舒受不住,讓楮玉燒上了炭火。
天變冷了,鬱崢卻變卻忙了,有時一離府便是一整日,忙到天黑才回府。
薑舒每日必做的事,便是揣著湯婆子等鬱崢回來一起用膳。
這日鬱崢回來晚了,薑舒等的有些餓了,便吃了幾塊糕點喝了盞熱茶。
待鬱崢回來共用晚膳時,薑舒又不怎麼吃得下了,且還有些犯噁心。
見她如此,鬱崢想到什麼,命人請來了府醫。
府醫細細診脈後,一臉喜色道:“恭喜王爺,王妃有喜了。”
鬱崢聞言,緊懸的心一鬆,雋臉露出喜意。
“可診清楚了?”為防萬一,鬱崢追問。
府醫拱手道:“小人已反覆診查數遍,確認無疑。”
不用鬱崢警醒,府醫也知此事事關重大,不敢誤斷。
鬱崢徹底放了心,神情愉悅道:“賞!”
“謝王爺。”府醫恭聲應下,同楮玉檀玉交待注意事宜。
薑舒輕撫小腹,明豔小臉上露出溫柔笑意。
她當真要做母親了。
雖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府醫確認時,還是難掩心緒激動。
她和鬱崢有孩子了。
想起近日自己事忙回來的晚,鬱崢囑咐道:“往後我若回來晚了,不必等我,你和孩子先吃。”
“好。”薑舒沒有矯情。
鬱崢喜難自抑,道:“明日早朝後,我便去鐘靈宮將此事告知父皇母妃,他們一定很高興。”
“還有阿姐,也得派人告知她。”
薑舒凝望著喜昏了頭的鬱崢,輕笑道:“還有爹孃和阿寧,我明日親自寫信回去。”
“好。”鬱崢輕擁著薑舒,欣喜的吻了吻她眉心。
楮玉幾人也很高興,面上都洋溢著喜笑。
霜華望著從未如此開懷的鬱崢,心中釋然。
鬱崢從來都不屬於她和瑞雪,隻屬於薑舒。便是鬱崢收她們做了侍妾,也不過是獨守空房罷了。
與其如此,不如放過自己。
隻可惜,瑞雪執迷不悟,最終害得自己丟了性命。
隻盼她下輩子别再如此執著,做個尋常姑娘,嫁個尋常夫婿,安安穩穩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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