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瀾一臉為難:“我同她卻有幾分相熟,可也不好勸人做妾吧。”
“且我知曉她的脾性,不論嫁與何人,她是決計不可能為妾的。”
“前些日子她被各家爭相求娶,都一一推拒了,可見她並不貪慕虛榮,也不想隨意再嫁。”
皇帝和毓貴妃對視一眼,咬牙道:“那就許她正妃之位。”
“這……合適嗎?滿朝文武會同意嗎?”鬱瀾微訝,眼有憂慮。
皇帝哼聲道:“朕最煩的便是娶妻這種私事,還要經過滿朝文武許可。這一次朕偏要先斬後奏,看他們能耐朕何。”
鬱瀾勸道:“父皇,你可要深思熟慮,别逞一時之氣啊。”
鬱瀾越勸,皇帝越堅定:“哼!你隻管去問薑舒意願,隻要她願意,朕便下旨賜婚。”鬱瀾遲疑道:“兒臣覺得這麼大的事兒,還是得先問問阿崢的意願,否則到時候他不娶怎麼辦?”
自己兒子的脾性,兩人甚是清楚,當下派人出宮去請鬱崢。
趁著今日鬱瀾在,還能從旁幫著勸一勸。
等鬱崢來的空隙,三人細細商量了一番,怎麼引鬱崢同意。
臨近午時,鬱崢來了。
見到鬱瀾,鬱崢墨眉微挑:“阿姐也在。”
毓貴妃笑道:“是啊,咱們一家人許久沒一起吃過團圓飯了,今日都留下一道用膳。”
“母妃叫兒臣來就隻為用膳?”鬱崢在鬱瀾身旁坐下。
三人對視一眼,毓貴妃閃著美眸道:“倒也還有點别的事兒。”
皇帝雖已退步,但終究拉不下臉來,便隻能由毓貴妃來說。
“我聽瀾兒說你同薑舒十分親近,待她很是不同,你可是心悅她?”
鬱崢聞言,面不改色道:“隻是好友。”
“那為何獨與她親近交好?”毓貴妃追問。
鬱崢道:“她與旁人不同。”
“有何不同?”
“她曾經救過我。”
毓貴妃和皇帝大為驚訝,問起其中緣由。
鬱崢如實托出。
毓貴妃聽後唏噓不已:“沒成想你們竟還有這般淵源,救命之恩重於山,你可得好好報答。”
如此毓貴妃和皇帝覺得,薑舒再合適不過了。
鬱崢點頭:“母妃放心,兒臣已竭力相報。”
看著不上道的兒子,毓貴妃顰眉道:“其實對於姑孃家而言,最好的報答是以身相許。”
“母妃的意思是,讓我娶她?”
鬱崢墨眉微擰,違心道:“可兒臣並無娶妻心思。且她身份低微,又是和離之身,還著男裝經商,於皇家規矩禮教大為相悖。”
聽鬱崢這話,當真是沒有半點想娶薑舒的意思,毓貴妃不由急了。
“這都是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我朝先祖也曾娶二嫁女為妃。既有先例,你大可效仿。”
“這……”鬱崢猶疑的看向皇帝:“父皇以為呢?”
“咳!”皇帝清咳一聲:“你母妃說的對。”
鬱崢皺眉:“便是兒臣同意,朝臣們怕是也不會答應,還是罷了。”
“否管他們,隻要你點頭,朕直接下旨,不給他們反對的機會。”皇帝大手一揮,豪氣乾雲。
鬱崢有些愕然,隨後道:“可薑舒若不願呢?”
毓貴妃道:“聽你阿姐說她拒了多家求娶,隻與你頗為親近,定然是願意嫁你的。”
“此乃終身大事,兒臣覺著還是得去親口問問她。”鬱崢一臉凝重。
這可不行!好不容易讓他鬆了點口,萬一薑舒表露出些許不願,此事怕又得黃!
毓貴妃捏著手道:“女子麪皮薄,你直接去問她定然羞於開口。”
“且她先前嫁的是靖安侯府,往後若低嫁定會叫人恥笑。你娶她為妃,才能真正護她一生無虞。”
鬱崢沉默了一瞬,似是有些動搖,問鬱瀾道:“若換作阿姐,會願意嗎?”
毓貴妃和皇帝急忙給鬱瀾遞眼色。
鬱瀾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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