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薑舒轉身去了雅間,叫了飯菜同檀玉吃飯。
等她們吃完飯,那些世家公子也酒足飯飽準備走了。
“鬱世子,晚上哥幾個老地方等你啊,不見不散。”
“知道了知道了,趕緊滾。”鬱源揮手不耐的送走他們。
鬱源轉頭,從小二口中得知薑舒來了,立馬便尋去了。
“喲,真是稀奇啊,今兒吹的什麼風,竟把薑大東家吹來了。”鬱源推開門調侃。
薑舒也不在意,問他要不要坐下再吃點。
鬱源瞥了一眼桌上的殘羹剩菜,冷哼道:“你喂狗呢。”
“噗!”檀玉沒忍住笑出聲。
鬱源惡狠狠的瞪過去。
薑舒忍俊不禁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們可沒說。”
“哼!”鬱源踹了腳椅子,一屁股坐下道:“說吧,你來乾什麼?”
“吃飯,順便看望看望鬱世子。”薑舒一本正經的答。
鬱源不置可否,主動同她說起了酒樓事宜。
畢竟薑舒才是翠雲樓真正的主人。
薑舒上樓時見一樓二樓幾乎座無虛席,雅間也所剩無幾,便知生意極好。
至於其他的,有鬱源坐鎮,她半點也不擔心。
聽鬱源說完正事,薑舒故作隨意的問:“璟王近日可有來?
“他想來也沒空。”鬱源搖著摺扇道。
薑舒順著他的話問:“為何?”
“他忙著審……”話說到一半,鬱源意識到什麼,急忙改了口:“他忙政事呢,近日都沒空。”
“這樣啊。”薑舒心下瞭然,沒有再追問。
同鬱源說完話下樓離開時,撞見了前來吃飯的方明緒。
“薑老闆。”方明緒微訝著打招呼。
薑舒瞧了一眼方明緒身後的婦人和孩子,皮笑肉不笑道:“方老闆的女兒長的真可愛,跟你一點兒也不像,挺好。”
方明緒身後的小女孩三四歲的模樣,秀眉大眼生的十分漂亮,同牽著她的婦人很是相像。
方明緒聞言怔了怔,隨即笑道:“薑老闆真風趣。”
孩子嘛,既然隨了母親,那自然就不會像他。
但這話從薑舒口中說出,儼然變了味,好像這孩子不是他的一樣。
“不打擾方老闆一家吃飯了,借過。”薑舒不欲同方明緒多言,側身下樓走了。
方明緒望著薑舒離開的背影,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
先用妙計令綢莊起死回生,後又親自跑商尋到貨源,讓綢莊生意更上一層。
薑舒此人,當真是有些能耐,是他小瞧她了。
想要薑記,看來他得換個法子了。
已是五月,天氣一日一日熱了起來。
巍峨高聳的宮牆內,沉寂幽靜似是比外面冷上幾分。
後宮,鳳儀宮內,殿門緊閉,皇後正在同她胞弟兵部尚書曹騫密話。
“趙仁賢一案由璟王督辦,他定會追根究底,你和父親定要料理乾淨,萬不能叫他抓住把柄。”
年近半百身著官服的曹騫點頭道:“姐姐放心,我和父親已安排妥當,不會叫璟王查到我們身上。”
皇後緊捏著的手鬆了鬆:“那便好。”
“承兒剛正不阿,仁善過度。有些事便隻能我們替他做,辛苦你和父親了。”
曹騫一臉正色道:“太子是曹家的希望,我和父親都心甘情願為他鋪路。”
隻有鬱承穩坐太子之位,曹家才能榮盛不衰。如此淺顯的道理,混跡官場幾十年的曹騫自然明白。
皇後歎息道:“承兒什麼都好,就是太純良了。此次江南修築河堤一事,險些就讓璟王獨攬功勞。”
“幸好朝堂有你和父親盯著,我才能放心。”
“說來璟王也真是命大,那樣的山崩也能活著回來。”
說到此處,皇後怨恨咬牙,鳳眸中全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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