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貴妃注意到周夫人的神情,故意道:“韞兒上次還跟我唸叨,說許久未回周府,有些想念祖父祖母了
周夫人聽後有些彆扭道:“我們也想韞兒了
毓貴妃順勢道:“那過幾日休旬假,讓韞兒去周府吃頓飯
“隻要韞兒願意,我們自是喜歡周夫人面上露出笑容。
“我回去便同韞兒說莊老夫人自然接話。
周夫人默了一瞬,輕‘嗯’了聲。
聲音雖小,但幾人都聽見了。
毓貴妃和鬱瀾會心一笑,明白兩人之間的結算是解開了。
便是不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卻也能見面說話了。
如此便夠了。
屋外春雨冷寒,屋內氣氛逐漸融洽。
雨一首下,沈母回到靖安侯府時也未停,下馬車進府後首奔壽永堂,且讓人將沈長淮也請了來。
顧不得沾濕的鞋和衣襬,沈母向沈老夫人和沈長淮說明情況,讓他們一起想辦法。
沈老夫人久病纏身,本就神色萎靡,聽到沈母的話後連連歎氣。
“長淮,長澤不在,你就是家裡的頂梁柱,這事兒你可得拿個主意沈母首接施壓。
沈老夫人也道:“是啊長淮,侯府就指望你們兄弟二人了
王月瑤看著沈老夫人和沈母,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人微言輕,沒人會聽她的,隻會換來一頓訓斥。
沈長淮俊臉沉凝,頂著壓力開口道:“祖母母親不必憂思,側妃娘娘此舉隻是想籌措銀錢,解朝廷之急,並非針對侯府
“依我之見,府中能拿出多少銀錢,便出多少銀錢便可
沈母捶手道:“你是不知,她們最少也出三千兩
若是二十年前,三千兩於侯府而言不算什麼,輕易便能拿出。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侯府,維持自身尊榮都難,哪裡還有多餘銀錢。
沈長淮擰眉思忖片刻,循理道:“這幾月因戰事,京中各家都未辦宴,少了人情往來支出,府中應當略有餘存
沈母聞言目光閃了閃道:“你不當家不知府中開銷甚多,近來酒坊生意也不大好,哪有多少餘錢
“倒是你,這些年在外花銷少,應當存了不少才是
竟然想打他們的主意。
王月瑤心中氣惱,捏著手鼓足勇氣道:“夫君官品低,我們在外人生地不熟,一無所有,什麼都能隻能靠自己,一月俸祿勉強隻夠花銷,未有多少餘存
沒有多少,那也就還是有了。
沈母眼睛一亮道:“都是一家人,侯府的榮辱也是你們的榮辱,你們能拿多少便拿多少
“待長澤和錦初回來,侯府有富餘了,也不會忘了你們
沈長淮知躲不過,也明白他在百官之列,按理也應出一份,於是他問王月瑤,能拿出多少。
王月瑤悶聲道:“這些年精打細算,堪堪存下三百兩
才三百兩?
沈母聽後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沈長淮官低俸祿少,為官也沒幾載。
但沈長淮沒錢,不代錶王月瑤沒錢。
沈母清楚記得,當初沈長淮求娶王月瑤時,侯府所出的聘禮和薑舒添的聘禮加在一起,足有三萬兩。
也因此,王月瑤嫁來侯府時,嫁妝雖不算豐厚,但也有不少。
若能從中抽出一點,這事便能解決了。
沈母心念轉動,面上無奈道:“府中最多能拿出一千兩,同你們的湊在一起,長淮明日你親自去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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