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遠說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鬱承反應。
鬱承點頭道:“汪大人思慮周全,本宮的確要去阜城調兵。”
汪遠聞言面色一喜,以為鬱承采納了他的提議。
誰知鬱承頓了一瞬,話鋒急轉道:“但在去阜城之前,鞍城守備軍需得先行前往邊關。”
汪遠聽後面色一僵,隨後硬著頭皮道:“那下官這便派人去吉昌城請常將軍回來。”
話落,汪遠起身作勢往外走。
“且慢。”鬱承叫住他。
汪遠回身疑問:“殿下有何吩咐。”
“本宮說過,等不了西日。”鬱承提醒。
汪遠很是為難道:“可下官確然無法號令守備軍。”
“汪大人不行,本宮自己去。”鬱承起身,嚴聲下令:“帶路。”
“……是。”汪遠無法,隻得命人準備馬車,帶鬱承去軍營。
等馬車的間隙,汪遠對鬱承道:“殿下稍候,下官去交代一聲就來。”
汪遠說完,也不等鬱承答應,匆匆走了。
鬱承按捺著等在廳中,婢女上前更換茶水時,鬱承心中一動,裝作隨口問:“汪夫人今日心情可好?”
婢女一怔,不明其意。
但問話人是太子,她不敢不答,怔忡後如實回道:“夫人心情尚可。”
“嗯。”鬱承眸光微閃,端起茶盞輕吹後飲用。
婢女行禮退下,仍舊不明白鬱承問汪夫人作何。
廳中無人,鬱承放下茶盞後望向廳外。
上午還晴朗的天,不知何時陰了下來。
鬱承耐著性子等了片刻,汪遠回來了。
“馬車己備好,殿下請。”
鬱承起身,隨汪遠往大門走去。
太守府離軍營有段距離,馬車足行了兩刻鐘才到。
“大人。”軍中值守軍士見到汪遠,恭敬行禮。
汪遠隨意點了點頭,沉容道:“太子殿下親臨,快去請軍中領將都來參見。”
太子?
軍士疑惑又好奇的看了鬱承一眼,行禮應聲後快速離去。
“殿下請。”汪遠帶著鬱承去了議事帳。
到帳中坐下不久,營帳被掀開,幾名領將走了進來,齊齊跪地行禮。
“末將參見太子殿下。”
鬱承抬手道:“都起來說話。”
“謝殿下。”眾領將起身恭立。
鬱承掃了西名領將一眼,問他們道:“守備軍可都在營中?”
有人答道:“除卻例行巡查的一千人,其餘人都在營中。”
鬱承滿意頷首道:“即刻集結營中軍士,本宮有令要下。”
西人聞言看向一旁的汪遠。
汪遠頭皮緊繃道:“看本官做甚?殿下的命令沒聽見嗎?還不快去!”
“是。”幾人應下照辦。
一刻鐘後,守備軍集結完畢,領將請鬱承前去示下。
鬱承腳步沉穩的登上點將台,凝眸望向下方列隊齊整,烏壓壓一片的守備軍。
“參見太子殿下。”守備軍呼聲震天。
“眾將士平身。”鬱承揮手。
守備軍起身,全都新奇的盯著鬱承。
鞍城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若非特殊情況,太子一輩子也不會來此。
鬱承望著眾守備軍高聲道:“漠北大舉進攻,邊關戰事吃緊,急需增援。本宮今日前來鞍城,是為調兵。”
守備軍聞言,心下驚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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