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院,楮玉幾人見到薑舒如此模樣,全都嚇了一跳。
“王妃這是怎麼了?”
鬱崢邊進屋邊吩咐:“去請方醫女。”
“是。”檀玉匆匆去了。
鬱崢輕緩的將薑舒放到軟榻上,替她摘了珠冠,脫了鞋拉過毛毯蓋好。
做完這些,鬱崢欲起身去洗手。
然他剛一動,薑舒就惶然不安的抓住他的手,軟聲道:“夫君,别走。”
知道她今夜嚇壞了,鬱崢溫聲道:“好,不走。”
鬱崢坐回去,讓楮玉端來水盆淨手。
“王爺,王妃。”方南星進屋見禮。
鬱崢道:“王妃受了驚,瞧瞧可有何不妥。”
“是。”方南星聞言,到軟榻前細細給薑舒診脈。
反覆診了幾次後,方南星恭聲道:“王妃胎象已穩,隻是有些驚神,喝碗安神湯好好睡一覺便可。”
鬱崢緊懸的心放了下來,凝聲道:“快些弄來。”
方南星應下,趕忙去抓藥煎湯。
楮玉幾人候在一旁,見兩人神色不對,什麼也不敢問,大氣都不敢出。
“肚子可餓?可要吃元宵?”鬱崢輕聲問薑舒。
薑舒搖頭,神色懨懨:“不想吃,想睡覺。”
“好。”鬱崢吩咐楮玉幾人備好寢衣熱水,抱了薑舒去浴房洗沐。
薑舒一動都不想動,渾身虛軟的靠在鬱崢身上,任由鬱崢給她清洗,擦乾,穿衣。
待收拾妥當,鬱崢把薑舒抱到床上時,方南星送來了安神湯。
鬱崢吹溫後喂薑舒喝下,放了床幔抱著她安歇。
寂靜黑暗中,薑舒整個人都蜷縮進鬱崢懷裡,隻有這樣她才能安心。
“别怕,我在。”鬱崢輕撫著薑舒後背,溫聲安撫。
親眼看到薑舒在自己眼前被撞倒,鬱崢驚的肝膽俱裂。那一刻,鬱崢當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幸好,幸好,她們母子平安無事。
鬱崢小心翼翼的擁著薑舒,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惶然感。他想擁緊些,又怕她不適。
“夫君,當真隻是意外嗎?”薑舒靠在鬱崢胸膛,聲音悶悶的,透著疑惑。
若是意外,未免太巧了些。若是人為,手段著實高明。
鬱崢低語道:“别多想,我會查清楚。”
今夜之事過於蹊蹺,鬱崢自是不會輕易相信。
若叫他查出是有人蓄意為之,他定要他為此付出慘痛代價。
隻是此事牽扯的幾個孩子都過於年幼,查起來頗有些難度。
但再難,鬱崢也要查個清楚明白!
膽敢謀害他的孩子,不論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睡吧,不會再有第二次了。”鬱崢輕吻了下薑舒額頭。
有了今日之鑒,往後他會更加小心謹慎,絕不會再讓薑舒有半點意外。
薑舒緊偎在鬱崢懷裡,被鬱崢的體溫包裹,聽著鬱崢平穩心跳,緩緩入眠。
翌日天未亮時,鬱崢悄然起身上朝。
薑舒睡的濃沉,臨走時鬱崢囑咐楮玉:“我今日會晚些回來,王妃起來後便侍候她用膳,不必等我。”
昨夜宮中之事並未傳出,今日早朝時一切都與往常無異。
隻是謝丞相下朝後去了東宮,鬱崢同皇帝一起去了鐘靈宮。
毓貴妃早便等著了,一見到鬱崢便問:“他們母子可還好?”
鬱崢頷首:“母妃放心,舒兒和孩子都很好。”
毓貴妃聞言大鬆口氣。
皇帝望著鬱崢沉聲問:“昨夜之事,你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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