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將要行事,曹太師的死也無法一直瞞著,陳太醫來這一趟正好,替他全了這場戲。
曹騫起身,居高臨下的睨著床上故去的曹太師,去準備最後一場收尾戲。
前院廳堂,鬱崢幾人坐了沒多久,就見陳太醫同鄭公子回來了。
這麼快?
“曹太師如何?”鬱崢問。
陳太醫拱手道:“回王爺,曹太師已故。從表象上看,應當是昨日夜裡於睡夢中離世。”
這隻是根據表面跡象推測,確切的原因,需要驗屍。但曹太師備受尊崇,纏綿病榻多年於自己家中故去,合情合理,無需也無人敢驗。
禦史大夫和鄭郎中聽到這話,皆是一驚。
怎麼就這麼巧?
曹太師昨日還活著,今日太醫一來就死了?
廳中一時陷入沉寂。
這時,曹騫眼眶赤紅,一臉沉痛的來了。
“家父已故,身後事急需操持,就不留王爺和幾位了。”
“曹大人節哀。”鬱崢幾人起身離開。
然剛踏出廳堂,就被曹晟攔了路。
“姓鄭的,你話不算數。”曹晟怒瞪著鄭公子。
曹太師雖死,但是昨夜才離去的,並非如傳言那般已故幾月,是以這事算鄭公子錯了。按約定,他要向曹太師賠罪。
鄭公子沒料到曹晟還揪著此事,面色變了變道:“行,我去向曹太師賠罪。”
著,抬腳便要往曹太師的院子去。
曹騫道:“且慢。”
鄭公子頓腳。
曹騫沉聲道:“家父已逝,鄭公子不要再去打擾。若真有心,明日到靈前上柱香便可。”
鄭公子望向曹晟。
死者為大,他沒意見,就看曹晟答不答應了。
曹晟憤惱的哼一聲,算是默應了。
送走鬱崢幾人後,曹騫警告曹晟:“這幾日要給你祖父操持後事,你給我安分些,再敢生事,我打斷你的腿。”
曹晟不明白,他究竟做錯什麼了?
從曹府離開後,鬱崢回王府接了薑舒,去了宮鄭
他們到鐘靈宮時,鬱瀾和周泊序莊韞已到了許久,和樂融融的同毓貴妃和皇帝著話。
“舅舅,舅母。”莊韞起身見禮,面上洋溢著歡快笑意。
薑舒看的一怔,心中感慨萬千。
見莊韞這麼多次,今日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屬於孩童的純真肆意笑容。
得到了父愛的孩子,真的大不相同。
“你們來了,快坐。”毓貴妃溫聲招呼兩人坐下。
待薑舒坐下後,毓貴妃盯著薑舒高高隆起的肚子關懷問:“近來可還好?”
“嗯,就是夜裡動的多了些,睡不太踏實。”薑舒微微歎氣。
還有一些薑舒沒,比如如廁頻繁,腰痠胸脹……
果真是養兒方知父母恩,不做母親,都不知懷胎這般不易。
毓貴妃和鬱瀾都是過來人,很能理解薑舒的感受,也知有些話不適冶著男饒面,當即便拉著薑舒去了內殿。
目送三人走後,皇帝問鬱崢:“曹府情況如何?”
“曹太師已故,曹家在準備後事。”鬱崢將情況簡明瞭一遍。
皇帝聽後冷笑:“當真是好手段,倒是給了他個圓謊的機會。”
曹太師病逝一事,鬱崢早便告知了皇帝。
皇帝隱忍不發,配合鬱崢暗中行事。
周泊序道:“此舉雖圓了謊,但也徹底失了曹太師這步棋,近期內,曹家必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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