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漠北路途遙遠,往返加探查至少需月餘。
而年一過完,天氣便會日益變暖。最多兩三月,南延毒蛇便能正常馭使。
是以他們得抓緊時間,想出應對之策。
這夜鬱崢到周泊序屋中,兩人商討至夜半,否定推翻了一堆計策。
“我們的兵力看似比南延多出兩萬,但南延有獸軍,其威力足抵兩萬將士。”
周泊序眉頭緊擰,頓了頓又道:“且最重要的一點,一日未尋出剋製蛇毒的辦法,軍心便一日難穩。”
鬱崢沉歎口氣,神色凝沉。
見鬱崢久未回屋歇息,前來探看的薑舒聽到他們的對話,輕聲提議道:“忍冬說鵝能驅蛇,是否能用鵝來作戰?”
鬱崢和周泊序聞言,先是眸光一亮,隨後又思慮重重。
“南延的毒蛇和老虎是經過多年訓練,才能上陣作戰。而尋常家鵝未經特訓,恐難聽指令。”
再則鵝本就與蛇和老虎不同,畏懼人和刀槍不說,對老虎也有本能的恐懼。到了戰場見到老虎,被虎嘯聲一嚇,怕是會四散飛逃,談何作戰。
但有一點,鵝渾身被羽毛覆蓋,毒蛇難以將其咬傷。
思來想去,鬱崢和周泊序決定試上一試。
已是夜半,商定好後,鬱崢和薑舒回院歇息。
一陣寒風吹來,薑舒冷的打了個哆嗦,抬頭看著黑沉沉的夜空道:“變天了,又要冷了。”
鬱崢應了一聲,牽著她快步進屋。
寒風呼嘯,吹的氣溫陡降。
宜城變天了,邊關卻晴了。
但厚重積雪未化,仍舊冷寒入骨,尤其到了後半夜,更是冷的人直打顫。
堅守在哨塔上的軍士,雖烤著火,卻還是冷的搓手跺腳。
看著遠處天際由濃黑如墨,一點點變得發灰髮白,軍士看到了希望,滿心期待著天亮後換值休息。
突然,他彷彿看到了什麼,嘴角的笑意僵住。
急忙抬手揉了揉眼,軍士爬上哨塔圍欄,凝神定睛瞧去。
他沒有看錯,遠處的雪地上,有大片黑影緩緩移動,向著邊關而來。
軍士心中立時一緊,急忙拉響銅鈴,通知巡城將士。
清脆的銅鈴聲在靜寂的黎明格外清晰,卻是十分刺耳。
巡城將士聽到後,立刻警醒,快速知會各處,作應戰準備。
警備了幾日無事,軍中將士稍緩下心,一個好覺還未睡出頭,便被緊急叫醒應敵。
將帥府的鬱承沈長澤等將軍收到訊息,快速起身穿衣,披上盔甲拿上刀槍出門。
離開將帥府到城牆後,鬱承見大軍還未到,命將領前去檢視。
鬱承登上城牆,見漠北大軍已兵臨城下,準備進攻。
“迎敵!”鬱承沉聲下令。
將領領命,率領五千巡守軍士出城作戰拖延時間。
半盞茶後,三萬輕騎先到了,沈長澤走下城牆,翻身上馬領軍殺敵。
一時之間,城下喊殺聲一片,兵器相交聲不絕於耳。
又過了一刻鐘,步軍到了,舉刀持槍加入戰鬥。
天色漸漸變明,鬱承站在城牆邊,看清了漠北大軍。
除了城下正在作戰的,遠處還有援軍趕來,鬱承當即神色猛沉。
看來此次漠北是準備大肆進攻,不再是小打小鬨。
“來人!”鬱承喊來將領,命他繼續去軍營集軍增援。
程錦初站在一旁的城牆邊,看著下方廝殺激烈的戰場,憂急的搜尋著沈長澤的身影。
然兩方人馬太多,領將著裝相差無幾,交戰起來又混亂不堪,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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