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儀搖頭,神色悲涼:“夫人走了,這侯府我能倚仗的隻有侯爺了。”
是以不管再怎麼嫌惡,徐令儀都強忍著噁心,親自照顧沈長澤。
“你去看著孩子,這裡有我。”
“是。”碧桃領命去了。
碧空如洗,陽光明媚,上京依舊熱鬨繁榮,不會因誰而悲切。
五月十八,楮玉給薑舒精心裝扮妥當,隨她去孫府赴宴。
大理寺卿孫鶴川官拜從三品,官階雖不算很高,卻執掌全國司法,尤其是涉及到官員的重大案件,都由大理寺主理,是以大小官員都想與之交好,不敢得罪。
孫鶴川隻得一個獨女,寵愛有加,前來參宴的人都備了厚禮,想討孫宜君歡心。
薑舒同鬱瀾坐在一旁,看孫宜君被一眾夫人閨秀簇擁著,爭相獻禮。
“眾星捧月,宜君怎麼好像不太開心呢。”鬱瀾悠閒的喝著茶看熱鬨。
薑舒順著她的話道:“她素來不喜與人虛與委蛇,今日也是委屈她了。”
鬱瀾輕笑,壓低聲音道:“你猜宜君會選誰?”
“什麼?”薑舒不明所以。
鬱瀾驚詫:“你不知道?”
薑舒莫名:“我該知道什麼?”
鬱瀾道:“今日各家適婚公子都來了,午後有一場遊園詩會,各家公子閨秀都會參與相看。”
薑舒頓悟:“宜君今日要擇婿?”
鬱瀾點頭:“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孫宜君已年滿十九,孫家雖沒有直接放話,但眾人都心照不宣,明白今日這生辰宴實為擇婿宴。
因此各家都將適婚嫡子帶來,想與孫家結親。
“那這些公子裡可有宜君喜歡的?”薑舒看向被圍繞著的孫宜君,有些擔憂。
孫宜君的身份擺在那,隻能從世家大族的公子裡擇婿。若能挑一個喜歡之人還好,若不能,往後的日子怕也難熬。
“遊園詩會時瞧她與誰走的近,便知道了。”鬱瀾也很好奇,孫宜君會選誰。
兩人說著話,孫宜君費力從人堆裡抽身,朝她們走了過來。
“可吵死我了。”孫宜君坐到她們面前,端起茶水喝了個乾淨。
鬱瀾搖著團扇打趣兒:“今兒可是你的大日子,注意形象。”
孫宜君撇嘴:“我才不要嫁人,誰要敢娶我,我定將他家鬨的雞犬不寧。”
“這麼多公子就沒一個你能瞧上的?”鬱瀾好奇探聽。
孫宜君輕哼:“不是紈絝就是風流,再不然就是庸碌蠻橫,沒一個能入眼。”
“唔,璟王殿下倒是很好,可惜太冷厲了,看著都害怕,哪裡還敢生旁的心思。”
聽她提到鬱崢,薑舒心中一怔。
鬱崢冷厲嚇人嗎?她怎麼不覺得。
“上京的貴公子有你說的這麼差嗎?”鬱瀾微微皺眉。
孫宜君點頭:“倒也有些能入眼的,可惜不是成親就是定親了。”
不想再說這個話題,孫宜君朝她們伸出手道:“我的生辰禮呢?”
鬱瀾和薑舒揮手,讓隨行婢女送上賀禮。
孫宜君先打開鬱瀾的,是一支翡翠簪。
“這麼貴重,我都怕戴著磕壞了。”
鬱瀾笑道:“沒關係,你明年還過生辰呢。”
孫宜君聽後也笑,隨手將玉簪插在發間,拿起薑舒送的錦盒打開。
“這鐲子真漂亮。”孫宜君說著就往手上套。
鬱瀾鼻尖微動,狐疑道:“怎麼有股香氣,像是這鐲子飄出的。”
“鐲子怎麼會有香味?”孫宜君抬手將鐲子湊到鼻前輕嗅,隨後驚奇道:“真是鐲子的香味。”
薑舒輕笑,正要告訴她們鐲子的奧秘,有人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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