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見到鬱崢安然無恙,逐風激動不已。
薑舒見逐風無事,也很是激慨,直接問他:“檀玉可還好?”
“她沒事,追雲有事。”逐風有些不忿。
聽出他話裡有話,薑舒愕然追問:“可是檀玉給你們添麻煩了?”
豈止是麻煩,簡直要命!
逐風憤聲道:“追雲為了救她,被山石砸斷了手臂,後背也被砸成重傷。”
這……薑舒面浮愧色,明白逐風為何憤怒。
“他們現在何處?”鬱崢問。
一旁的沈長淮適時出聲:“就在縣衙後宅。”
沈長淮親自帶路,將鬱崢和薑舒帶到了後宅客院。
追雲傷的很重,在客房裡臥床休養。檀玉端著藥碗,一勺一勺的給追雲喂藥。
“檀玉。”薑舒進屋,見到檀玉後喊了一聲。
檀玉聽到聲音慌忙放下藥碗,神情激動的跑了過來。
“東家。”看到薑舒平安無事,檀玉喜極而泣:“東家沒事真是太好了,這幾日可擔心死我了。”
追雲為救她受了重傷,令檀玉愧疚不已。薑舒又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讓檀玉寢食難安。
這幾日,檀玉度日如年。
“主子。”追雲忍著傷痛下床,給鬱崢見禮。
鬱崢攏眉:“回去躺著。”
“是。”追雲應聲,檀玉扶著他坐躺回床上。
看到追雲吊著的胳膊,慘白的面色,薑舒便知他當真傷的不輕。
“多謝你救了檀玉。連累你受這麼重的傷,實在抱歉。”薑舒先道謝後致歉。
追雲受之有愧,趕忙道:“薑姑娘不必如此,我是心甘情願的。”
便是沒有主子的命令,他也會拚儘全力救檀玉。
因為,他喜歡她。
一番問敘過後,沈長淮準備了客房讓鬱崢薑舒安置。
趕了一日路,薑舒和鬱崢的確累了,泡了個熱水浴去乏後,同沈長淮一同用晚飯。
席間,薑舒好奇的問:“長淮,你不是在衡州就任嗎?怎麼來祁縣了?”
沈長淮回道:“今年初方調任至此。”
沈長淮原本在衡州任的便是縣官,那有調任還是縣官的?
薑舒不懂官場,鬱崢卻是一聽就明白了。
沈長淮定然是得罪了上頭,明為調任實為懲治。
若非他出身靖安侯府,怕就不止調任這般簡單了。
“那月瑤和柳姨娘呢?”薑舒似故友般詢問。
沈長淮雖是沈長澤的庶弟,卻與沈長澤截然不同,是個知恩明理的端正君子。
是以便是同靖安侯府有過節,薑舒也並不會遷怒於他。
他鄉遇故人,是樂事。
沈長淮看了一眼鬱崢,低聲道:“在主院帶孩子,稍後我讓婢女領你去。”
薑舒點頭應下。
都到人家裡了,怎麼也該去見一見。
被晾在一旁的鬱崢,見薑舒同沈長淮相談甚歡,繃著臉有些不悅。
他給薑舒夾了一塊排骨,抿唇提醒:“菜要涼了。”
“哦。”薑舒自然應聲,止住話頭專心吃飯。
沈長淮瞧見鬱崢給薑舒夾菜的舉動,心下大驚。
前日見到檀玉時,他十分奇怪她怎麼會同璟王的侍衛一道。詢問後得知,薑舒去江南跑商偶遇鬱崢,遂一道回上京。
當時沈長淮便驚疑不已,不明白薑舒怎麼會認識璟王,還同璟王如此熟識。
檀玉含糊其詞,不肯告知具體,他也不好追問。
此時見到鬱崢同薑舒親近自如的相處模樣,沈長淮恍然明白了什麼。
薑舒和鬱崢,絕不隻是熟識那般簡單。
他震驚,不解。卻又不敢當著鬱崢的面詢問,隻能將疑惑壓在心底,另尋機會再問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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