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春生剛要走出庫房,賀遠舟又叫住了他:“等等。”
“大人,還有何事?”
“讓她帶一封信。”賀遠舟趕緊回書房,給陳清棠寫了一封信。
李秋蓮帶著信,出現在陳清棠面前時,早已哭成了淚人,跪在陳清棠面前:“表姐,你可要救救我呀。”
陳清棠坐在飯桌前,處事不驚地喝著燕窩。
聽著李秋蓮說道:“世家們算計我,他們知我是賀夫人,拚了命往府裡送禮,我初次掌管賀府,不識禮數,便將那些禮都收進庫房,如今才知,他們要害我,弄不好,他們恐怕會以受賄罪名把李家都抓起來,到時誅連九族,我和母親,哥哥,都要被拉上斷頭台去。”
“表姐,我看得出來皇後孃娘對你好,你幫我入宮跟皇後孃娘說明實情,叫娘娘千萬别叫那些歹毒的世家矇蔽了真相。”李秋蓮哭哭啼啼的說道。
陳清棠皺緊眉頭,一臉厭惡:“可我聽到的,怎麼跟你說的不一樣?”
姚嬤嬤挺直了腰桿走前道:“你莫騙我家夫人待在府裡,什麼也不知情,根本就不是世家上門送禮,而是表姑娘你仗著賀大人的威風,四處搜刮世家的鋪子,還搜刮到了皇後孃娘名下的鋪子。”
李秋蓮驚呼,否認搜颳了謝錦雲的鋪子:“我,我什麼時候搜颳了皇後孃孃的鋪子。”
“藍家一個月前,就已經歸順燕國,將大半家業充盈國庫,皇上體恤皇後孃娘,把藍家名下十幾間開在皇都的鋪子轉到皇後孃娘名下,你們去過的藍家店鋪,如今是皇後孃孃的。”姚嬤嬤冷眼說道。
李秋蓮身子一軟,直接跪坐在地上,打擊不淺。
陳清棠見狀,冷道:“你自己心術不正,反怪别人讓你走上歪路,還有臉求到我面前,讓我入宮替你給皇後孃娘求情,讓娘娘給你網開一面?”
陳清棠隻覺得好笑:“這不是笑話嗎。”
李秋蓮聽了陳清棠的話後,哭道:“那我豈不是完了,賀遠舟知道我算計她,根本就不打算管我們李家的事。”
重頭戲了。
這也是陳清棠今日見她最後一面的原因:“你如今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整個皇都的人都知道賀遠舟有多愛你,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怎就成了你李家的事?”
李秋蓮也是個聰明的。
聽完陳清棠這一番話,她猛地打了一個激靈:“表姐,你是說這件事情賀遠舟也脫不了關係?”
“事情一出來,他肯定已經想好了對策。”陳清棠眼眸微微眯起:“皇上是最信任賀大人的,再加上這半個月賀大人一直在宣明大殿,他完全可以說自己不知情,然後把你和李家推出去,來個大義滅親,查抄李家,到時,他再對外宣佈你騙婚騙吃騙喝博世人同情,到頭來,賀遠舟毫髮無傷,而你整個李家都要被誅九族。”
“他敢這樣對我!”李秋蓮眼中隻剩下了怨念。
賀遠舟把她當成陳清棠的替身一事,一直讓李秋蓮懷恨在心,現在聽陳清棠這樣分析,李秋蓮心中怨氣橫生,又重新振作了起來,說道:“就算要死,我也要拖著他一起死,他這輩子都休想把我甩開,他做夢。”
“你我表姐妹一場,我並不希望李家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你隻要將功補過,皇上會看在你的表現留你一條性命。”陳清棠道。
李秋蓮抬頭看向陳清棠:“我要如何才能將功補過?”
“那你就得自己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了,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入宮面見皇上,但若你現在這樣回去,恐怕難保性命。”陳清棠說話很輕,卻讓李秋蓮感到陰風森森,陳清棠起身走近了李秋蓮,在她耳邊說:“畢竟他上一個妻子,就是被他拿著白綾從後面勒死的,若他以你畏罪自殺為由,用同樣的方法弄死你……那還是很簡單的。”
李秋蓮被陳清棠的話嚇極,下意識的捂著脖子尖叫了一聲道:“他,他的原配妻子是被他親手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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