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記憶後的宋廣澤,已經不叫宋廣澤了。”顧長寧揉碎了宋怡紫寫的信:“而該叫他宋聞璟,一個靠吸謝府的血上位的狠人。”
他猛地抬頭看向江淮:“快馬加鞭送信給蕭擲,讓他告訴山頭的土匪,降我者,保他家人妻兒性命,不降者,燒山頭,誅滅匪軍。”
“是。”
然而謝錦雲卻覺得,宋廣澤並不會那麼容易讓土匪們妥協……
她揉了揉一直跳個不停的眼皮子,道:“信上說到,黑風寨寨主突然中毒身亡,你說,是誰給他下的毒?”
顧長寧道:“黑風寨主很信任誰,就是誰下的毒。”
謝錦雲其實已經猜到了,隻是想從顧長寧的口中證實清楚此事:“倘若他連黑風寨主都殺,那留在黑風寨的老弱婦孺,將會成為蕭護衛的乾擾,你說,若那些土匪願意降燕京,宋廣澤會那麼容易讓土匪脫離自己的掌控嗎?”
“不會。”顧長寧揉了揉謝錦雲的肩膀:“他會利用毒,控製土匪的親屬,讓土匪們,為他所用。”
他看出了謝錦雲的顧慮:“錦兒,總會有人犧牲,但我會把宋廣澤母子的畫像張貼出去,昭告天下,重金懸賞宋廣澤母子,無論是活的還是死的,朕都要。”
過了半個月,謝錦雲收到了來自於蒼州的信,和一個小小的錦盒。
花溪打開錦盒的時候,裡面掉出了一隻眼珠子,把白露和袁嬤嬤都嚇的大叫了一聲,而謝錦雲卻是被嚇地失了聲,瞪大雙眼盯著地上那顆眼珠子,半晌沒有開口說話。
顧長寧得知此事,丟下了大臣們,從議政殿趕回朝乾宮,擔憂地走入寢宮。
趙太醫正在為謝錦雲把脈。
謝錦雲看他回來,抬手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信和裝有眼珠子的禮盒,道:“是從蒼州送來的信,錦盒裡還有一顆眼珠子,信是宋廣澤寫的,你去看看。”
顧長寧沒有過去拿起宋廣澤的信,而是一臉擔憂的尋問趙太醫:“皇後怎麼樣?”
趙太醫回頭:“回皇上,娘娘受到了一些驚嚇,腹中的孩子胎動的厲害了些,臣回去開一副安神藥,先給娘娘服下。”
“快去。”顧長寧命令了一聲,就坐在謝錦雲身邊,將她攬入懷裡:“以後我會讓人把宮外的信,先呈到朕的議政殿來,等朕先看過後,確保沒有問題,再給你。”
謝錦雲搖了搖頭,盯著不遠處茶桌放著的信:“信和東西,是先送到謝家,謝家人再送到我們宮裡來的,我以為是家中親人寫給我的信,便讓花溪打開看看,要說嚇的最厲害的還是花溪,她整個人都嚇傻了,我讓白露陪她回去休息了,你去看看信上寫了什麼?我還未來得及看,就被袁嬤嬤從手裡拿走了。”
“好。”顧長寧使喚身旁的內侍。
內侍走過去,把信封裡裡外外檢查了個遍,再拆開信封,拿出信。
顧長寧道:“讀出來。”
內侍應了一聲“是”,便開始宣讀信上的內容:“母親,見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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