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本宮跟謝三公子在朝乾殿談話時,你和仙露,安福順三人都在殿內伺候。”謝錦雲道。
仙桃沒有否認的點點頭:“是,奴婢這些日子都在殿內服侍皇後孃娘,可奴婢不懂娘孃的話是什麼意思?”
袁嬤嬤生氣地喝道:“是你把三公子選中孫小姐名帖的事情泄漏出去的。”
“奴婢沒有,不是奴婢。”仙桃立刻喊冤。
剛好顧長寧下朝回朝乾殿,仙桃看到顧長寧的身影後,轉身便朝顧長寧走去,然後重重跪在顧長寧面前,嗓音嬌軟地喊道:“皇上,奴婢冤枉,皇後孃娘冤枉奴婢啊。”
顧長寧腳步一頓,他微微垂眸,目光冷漠地掃過腳下的女子,忍著把仙桃踢開的衝動,道:“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仙桃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她肌膚勝雪,長著一張小巧的臉,眸若秋水,唇若塗丹,自認為比現在的謝錦雲好看。
謝錦雲因懷孕的原因,身體顯得臃腫,渾身充滿著孕味,在仙桃看來,謝錦雲這樣的身子已經不適合伺候皇上了。
而皇上後宮空缺,眼下便是她出頭的最好機會。
於是,她低垂眼眸,緩緩抬起自己的臉,渾身散發著自信。
顧長寧視線在她臉龐掃過,道:“皇後冤枉你什麼?”
仙桃對上顧長寧的眼眸,聲音柔的能掐出水來:“娘娘沒有證據,便說是奴婢把娘娘和三公子的談話泄露出去。”
“你身上是什麼香?”顧長寧問道。
仙桃小鹿亂跳,輕聲回道:“回皇上,奴婢用的是仙樂坊的香露,隻需用三滴滴在衣物上,身上便會散發出清淡的香。”
“嗯,的確是……”顧長寧深縮了一下牌子,接著把未說完的話,繼續說下去:“好香。”
袁嬤嬤福了一個身,道:“皇上,仙樂坊的香露賣價貴,量少,尋常人家女子買不起,京中貴婦重金難逑,皇後孃娘一年也隻得兩瓶仙樂坊的香露,她一個小小的宮女,若不是用的假貨,便是從别的渠道和手段得到仙樂坊的香露,靠她一個月那點月例,斷不可能買得起仙樂坊的香露。”
仙桃臉色刹時大變,下意識低下頭,眼珠子轉溜了幾圈,道:“奴,奴婢方才還有話未說完,奴婢身上用的香露,是,是奴婢聞過了皇後孃娘身上的香露後,自己配製香料調成的香露。”
袁嬤嬤怒斥道:“胡說,皇後孃娘自懷孕以來,再不曾用過仙樂坊的香露,因為香露裡含有對腹中胎兒不利的東西,不止皇後孃娘自己不再用香露,連身邊伺候的宮人都不敢用,你欺君罔上,禍害子嗣,條條罪名都容不下你了。”
仙桃雙眸睜大,趕緊回頭向顧長寧求救:“皇上,皇上,奴婢是五日前,剛被調到皇後孃娘宮裡伺候的,不懂得娘孃的規矩與習性,奴婢不敢欺君,不敢禍害娘娘腹中孩子。”
“那你告訴朕,你身上的香到底是不是仙樂坊的?”顧長寧目光陰沉沉地盯著仙桃。
仙桃道:“是孫小姐塞給奴婢的,奴婢不知道是不是仙樂坊的香露,也根本不知仙樂坊的香露對子嗣有害,這是孫小姐要害皇後孃娘,皇上,奴婢不知情,奴婢冤枉。”
她伸出雙手,企圖抓住顧長寧的龍袍,顧長寧卻快速的挪開腳步,從仙桃面前走過,聲音冰冷地吐出三個字:“背主,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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