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背上痛嗎?”裴珩一開口,聲音就非常沙啞低沉,聽起來很累。
“還好,齊叔叔他們呢?”我看著他的臉,忐忑地問。
裴珩臉一冷,“你還有心情擔心别人,就你傷的最嚴重,他們都沒事,隻是吸入了一些煙霧,在治療了。”
那就好,我重重地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想起什麼似的,不解地追問,“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媽也過來了?”
“就是她叫我過來的。”裴珩無奈答道,“她知道你過來這邊,就打電話給蔚藍罵了一頓,又去齊燕燕那裡問了地址,立馬趕過來了。”
我沒想到裴母現在這麼對我上心,竟然還追到了這裡來,我感覺她比裴珩還愛我。
這會兒裴母不在,我不用和裴珩假裝不和,所以我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關於齊家這場大火,絕對有問題,就好像是有人知道我過來了,故意想把我燒死。
可是除了齊燕燕還有裴珩這幾個我信得過的人,還有誰會知道我過來了?
裴珩緊皺眉頭,似乎也一時不太清楚。
就在我們兩個沉默時,裴母拎著一些吃的進來了,此時我和裴珩兩個正各自沉思,從旁人看來,真有點氣氛僵硬的感覺。
裴母誤以為我和裴珩無話可說,正在沉默對峙,她走過來就一把拽住了裴珩,把他拉起來,“你别在這裡惹知意不高興,出去吧,我來照顧她就行了。”
裴珩的俊臉一黑,很明顯無語了。
他默默地起身,直接走出病房,而裴母在他剛才的位置上坐下,拉著我的手,心疼地看著我,“知意,你真傻,派個人來接齊家人不就好了?把自己陷入這種危險,唉。”
“阿姨,我……”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在她面前說起自己對齊舟陽的愧疚。
“我知道,裴珩是個混蛋,也不知道蔚藍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都幾年了,還在糾纏不清,我已經找過蔚藍,希望她知難而退。”裴母語重心長地對我說。
我無言以對,再這樣下去,我開始擔心自己以後能不能全身而退。
光是不能再有孩子這一點,就足以註定我和裴珩不可能了。
裴母看到我沉默,又繼續說道,“燕燕說你是來接她爸媽,是出於以前和小齊那孩子的情誼,越是這樣,我越覺得你是個重情義有良心的好姑娘,蔚藍心機太重了,我不喜歡。”
被人這樣誇,我不知道該開心還是尷尬。
不過裴母既然找了蔚藍,那麼這次裴珩趕過來,應該就有理由糊弄過去。
“阿姨,其實這個世界上好姑娘很多,裴珩不一樣要和蔚藍在一起,可以找其他的,我和裴珩……真的不可能了。”我的餘光掃過病房門口,然後略顯冷淡地對裴母說道。
裴母一愣,隨後無奈地歎氣,“我知道你是被他傷透了心,但是我總覺得你們緣分還沒有儘……”
“阿姨,許姐。”
蔚藍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一臉的哀傷委屈,剛才裴母和我的對話,她應該聽到了一些。
所以最後我會那麼說。
看到蔚藍來了,裴母臉上的和顏悅色頓時消失了,換上了排斥和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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