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被逼急了,才會以命相逼。
她知道,魏玠不會讓她死。
也是諷刺。
她對付不了他,卻能用自己拿捏他。
“給我避子藥!給我!”她目光決絕,語氣急迫。
魏玠毫不猶豫。
“好,我給你!你冷靜,把簪子放下,不要傷到自己。”
昭華哪裡肯輕易信他。
“你先把藥給我!”
魏玠一副完全妥協的樣子,“魏府的藥房裡還有一些,我讓陸從去取來。”
昭華還是沒放下髮簪。
而後,就見魏玠邁步向外走。
她剛稍微放鬆,握著簪子的手腕忽然被一股力量擊中。
旋即,一隻大手扣住她腕子,並迅速奪下髮簪。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昭華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她木然地望著出現在她面前的人。
“你……你又騙我!”
魏玠陰沉著臉,將她拽進懷裡,
她掙紮亂動,他就用力緊箍著。
“你怎麼敢這樣威脅我?不怕死是嗎!”
此時,昭華真是恨透了他。
她像被逼瘋了,握著拳頭打他。
“你殺了我算了!為什麼騙我!你這混蛋,混蛋——”
然後,她又扯開他領口,凶狠十足地咬他脖子。
那勁兒,真是恨不得活活咬下他一塊肉。
魏玠沒有推開她,甚至連句嗬斥的話都沒有。
他隻是摟著她,不讓她有機會傷害她自己。
昭華嘴中有血腥味後,立即又恢複了理智。
她緩緩鬆嘴,看到他脖子上的牙印,又見他流血了,一時間,她恍恍惚惚的,熱淚盈眶。
魏玠捏住她下頜,又用指腹拭去她唇上的血漬。
擦不乾淨,反而像口脂一般暈開,襯得她妖冶嫵媚,似那能將人纏死的妖精。
他不擦了,直接用嘴吻她。
不管她有多麼牴觸,他將她唇齒間的血腥一一捲去。
昭華“唔唔”吼著,被他打橫抱起。
他將她抱到案桌上,扶著她腰,將她深深地摁進懷中。
吻著她耳廓,又輕咬著她細細的脖子。
她雙手抵在他肩膀上,想要將他往外推,卻是徒勞。
他強硬地,單手扣住她兩隻手腕。
她一頭青絲泄下,落在他手背上,如羽毛拂過,安撫著他躁動的情緒。
等到他冷靜下來了,他才抬起她下巴,一臉溫和地對她說。
“鬨也鬨了,該消停了。
“昨晚你睡著時,我便將避子藥餵給你了。”
昭華難以相信地看著他。
“真,真的嗎?”
魏玠格外嚴肅。
“你以為,我是這般不計後果的人麼。
“隻是想嚇嚇你,讓你服個軟,下次不敢再說離開我的話。”
說完,他又低頭親了親她唇角,“還不信?”
昭華早已如驚弓之鳥,哪是這麼容易信的。
見她滿臉狐疑,他又從身上拿出一瓶藥,塞到她手裡。
“昨晚我就讓陸從取來了。這次真沒騙你。”
昭華看著手裡的藥,又看看一臉真誠的魏玠。
她這情緒大起大落,近乎崩潰。
隨即,她用力推開他。
“魏玠,你去死吧——”
她跳下案桌,跑進內室,不想看到他。
魏玠知道她那是氣話,撿起地上那髮簪,小心收起。
這時,陸從過來了。
他在門外稟告。
“主子,皇上召您入宮議事!”
這會兒就要入宮,但魏玠脖子上的咬痕和抓痕太顯眼,還需加以掩飾。
他走進內室,與昭華道别。
但她縮在被窩裡,始終沒理他。
魏玠便留下一句,“等我從宮裡回來,再來陪你。”
昭華氣得直嚷,“不要你陪!”
皇宮。
宣仁帝食不下嚥,還是為了金伯侯府的事。
魏玠進入禦書房,宣仁帝正看著牆上的輿圖。
他招呼魏玠過去。
“愛卿,你過來看……”
魏玠走近後,宣仁帝忽然眼中一亮。
“你這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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