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嚇壞了,白嫩的腳碾著被褥,抬起,想要踢開張懷安。
可轉瞬間,她就使不上勁兒了。
席捲而來的,是難以言喻的軟與熱,是被溫暖地包裹,是腦海一片空白、迅速飄上天。
昭華的毛孔都張開了,頭皮發麻。
全身都在顫抖,想要抓住什麼東西,可雙手被綁著。
像是冰冷的身體被熱流充滿,她不想離開。
即便昭華不想承認,可這確實是一種未曾有過的快活。
讓人感歎,活著真好……
床帳內是她難以壓抑的泣聲。
以及,那哆嗦的、發抖的哀求。
至於求的什麼,她一片混亂,完全是遵循著身體的本能需求。
曆經一番滋潤後,本就明豔美麗的她,更是妖媚到極致。
媚態從她眼中流出,淌到嬌紅欲滴的唇。
她呼吸短促,甚至會主動抬起身子配合他。
此時她像極修煉成人的狐狸精,勾人魅惑,誘人入沉淪。
可在她自己看來,張懷安才是那狐狸精。
他不是人!
……
縱然沒出什麼力,昭華還是累壞了。
張懷安起來解開她雙手時,她雙目渙散,一副還未回神的狀態。
那胸口隨著重而急的呼吸,劇烈起伏。
她就像那糜麗的花,遭到雨水衝擊後,美麗,卻也虛弱。
這個時候,她是一點不敢看張懷安的。
相較於她的淩亂,張懷安的衣服幾乎一點不亂,還是齊齊整整的。
然而,他身上也沾染上致命的誘惑。
平日裡的清冷似雪,已變為灼灼火星。
他也像個活化的妖物,雙眸微紅,剋製著,給昭華蓋上些衣物,遮擋她那美得勾人荒唐的酮體。
而後他走出床帳,端起桌上茶杯……
與此同時,昭華緩過來了。
她如夢初醒一般,立馬抱著衣服坐起身。
床褥濕了一片,她面紅耳赤,呆愣住,不知所措。
這時,張懷安端著一杯水進帳。
他見昭華坐在那兒,雙腿朝一個方向交疊,脊背僵直,卻唯獨低著個頭,不敢正眼瞧他。
又見她雙手抱著胸前那堆衣物,勉強遮擋她身子,但大片肌膚都露在外頭,頗有欲蓋彌彰之意味。
張懷安從容坐下,將水杯遞到她面前。
“喝麼?”嗓音溫和,如春風沐雨。
昭華艱澀啟唇,“我不渴。”
張懷安一眼看透她。
怎麼會不渴呢?
明明叫了那麼久。
他抬起她下巴,直視她的羞赧。
“膽子這麼小,當初怎麼敢接近我的?”
昭華才不是膽小。
她是大受震撼後的無措。
就張懷安說話這會兒,她都無法正視他。
沉默幾息後,昭華語出驚人。
“寧姑娘真是好福氣。”
她這是肯定他的能力,並由衷讚歎。
本以為他愛聽。
可張懷安臉上笑意瞬間褪去,掐著她的腰,冷嗤道。
“沒良心的東西!真把我當伺候人的了?”
昭華不知自己哪裡說得不對,但還是立馬否認。
“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先喝水。”張懷安聽她嗓音這般沙啞,不想讓她多說話。
她這回沒拒絕,單手接過,小口小口啜飲起來。
張懷安撥開她鬢邊髮絲,語調溫潤清泠。
“你才是個有福氣的。”
他給她安排的爹孃,會讓她過得很好。
還有五日,他們就抵達安城了。
給她抬一抬身份,將來的事會順利許多……
但,人與人的期待並不相通。
張懷安想著他們會有將來,昭華卻想著快刀斬亂麻,儘快逃離。
怎麼逃呢?
昭華早有主意,一個必定會成功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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