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解藥,你喝下之後三個時辰內便可開口說話。”
薑悅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瓷瓶,有些將信將疑地不敢伸手接過。
“怎麼,怕我下毒?”
薑悅的手微微一顫,薑嬈今日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她想什麼都知道。
“放心,我跟你可不一樣,那種一眼就能望到頭的手段,我不屑用。”
這話一來是否定了自己下毒,二來又嘲諷了薑悅一番。
薑悅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心裡早就將薑嬈罵了個千百遍。
可她也是聰明人,知道自己不接薑嬈的解藥,估計這輩子都無法再說話了。
隻要能夠重新開口說話,讓她做什麼都行!
於是她抬手用力地將那瓷瓶接了過去,二話不說便仰頭將瓷瓶中的藥丸給吞了下去。
薑嬈一直在用餘光觀察她,見她嚥下去,嘴角這才勾起了一抹淺笑。
不過就是耍耍手段,又不是隻有她薑悅一個人會。
馬車行駛到了將軍府門口,車伕停下。
薑悅掀開簾子之後才發現是到了將軍府,她本意是不想下車,但薑嬈卻在她的身後推了她一把。
將軍府門口的侍衛在看見薑嬈與薑悅下來後像是見了鬼似的。
連滾帶爬地跑進去通報薑遠行和老夫人兩位小姐回來了。
一時間,將軍府幾房的人便全都到了正廳。
褚若卿與薑文景更是欣喜地迎了出來。
看到薑嬈完好無損地站在她們的面前,褚若卿頓時就落了淚。
薑嬈心下一軟,連忙為自己的母親擦淚。
“母親,女兒這不是回來了嗎,别哭了,女兒這不是好好的嗎!”
薑文景看著自家小妹與離開之時沒多大變化,隻是稍微瘦了一些,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既然回來了,便快些進來吧!”
薑遠行站在後面作為一家之主開了口,薑嬈牽著褚若卿走向了正廳。
曹氏這段時日一直都是瘋瘋癲癲的,但薑悅回來,薑遠行便還是讓府中的丫鬟去偏房請了曹氏。
曹氏一聽是自己的女兒回來了,連梳妝打扮都來不及,便直接一陣風似的跑到了正廳。
她一進來,薑嬈和薑悅都嚇了一跳。
且不說當初她在府上一直都在與褚若卿明爭暗鬥,就算是穿衣裳也都是暗暗在與褚若卿做比較。
褚若卿今日若是穿絲綢的,她便也會拿出櫃中最為華麗的絲綢長裙。
與現在邋裡邋遢的她簡直就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起初薑嬈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呢。
“曹氏這是愛女心切,連衣裳都來不及換便出來了?不過就算是如此,將軍府的臉面還是不能丟的吧,這衣裳不換也就罷了,怎麼能連頭都不梳!”
周錦華坐在一旁,看著曹氏這邋裡邋遢的樣子鄙夷地捂著嘴笑。
薑遠行何時受過這種嘲諷?曹氏好歹也是他身邊的人,就這麼被三房那邊看笑話,他面子上也過不去。
薑悅坐在薑遠行的旁邊,也覺得自己這許久未見的母親丟人。
她再怎麼說也是三皇妃,怎麼能有這麼邋遢的母親?
“還不快帶著她下去換身衣裳,梳洗好了再過來!”
薑遠行黑著一張臉吩咐下人將曹氏給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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