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大人,不,仇王爺,丞相大人說了,隻要我如實交代,就能留我一命的!您可不能殺我啊……”
見到石斫一副被嚇破膽的樣子,仇敗隻是眼神微微示意,他身旁的田大咱便趕緊抱拳告退,前往陰虛穀。
陰虛穀,早就已經一片荒蕪,之前陰虛穀所築造的那些宏偉宮殿,此刻早就已經化為斷壁殘垣。
根據石斫的交代,田大咱進入陰虛穀主殿,啟動機關,果然找到了一條密道。
沿著密道緩緩前進,不多時,便抵達了陰虛穀的密室。
這間密室,應該就是陰虛穀用來藏匿財寶的密室。
裡面金光璀璨,金銀珠寶琳琅滿目,靈丹妙藥數不勝數。
田大咱上前,在那些靈藥裡面翻找,很快,他就找到一枚玉瓶。
田大咱擺弄著小玉瓶,此玉瓶與其他盛放靈藥的玉瓶别無二致,唯一的區别就是,在這玉瓶的瓶底,有著一個“裴”字。
……
畫面一轉,田大咱已經返回了仇敗身旁。
“怎麼樣?”仇敗詢問。
田大咱沒有回話,隻是將之前找到的那枚玉瓶,呈交到了仇敗的手裡。
仇敗隻是稍微掂量掂量,揣摩一番,便很快得出了結論。
“裴家的東西?”
“不錯田大咱道,“瓶底還有裴家的印記
仇敗狠狠握拳,玉瓶瞬間在他的手裡化為了齏塵!
“這麼說,裴江海當真是暗中扶持陰虛穀的人?他當真是要借陰虛穀之手,徹底統一北齊江湖,養寇自重,以備謀反?”
這樣的結果,無疑是沉淵最想看到的。
與其不斷的在仇敗耳邊說著裴江海謀反,還不如讓仇敗主動查到這個線索,讓他自己確定,裴江海就是陰虛穀背後的暗中存在。
此刻,仇敗面色陰冷無比,若是裴江海當真要謀反,那他可不能束手待斃!
裴家若是做了皇帝,焉能放過仇家?裴家和仇家原本就矛盾不斷,一旦仇家失勢,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處,他徑直轉身,離開地牢。
“仇王爺,我知道的可全都告訴您了,您可一定要信守承諾,饒我一命啊!”
陰森黑暗的地牢深處,隻有石斫求饒的聲音一直迴盪,經久不衰。
……
與此同時,裴家。
裴江海今日一直有些心神不寧,不知為何,右眼皮總是跳得非常厲害。
師爺見到裴江海如此憂慮的表情,不免安慰道。
“大人何故如此擔憂?是因為沉淵破尊?”
沉淵破尊的訊息,裴江海自然不可能不得知,但這,不足以讓他感到震驚。
畢竟,他是為數不多幾個知曉沉淵真實修為的人之一。
沉淵可不是至尊,他是至聖!
不過,裴江海一直注意裴家與沉家的關係,並沒有交惡沉家,就連沉淵真實修為一事,他也守口如瓶。
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裴江海是禁衛軍的大統領,對於沉淵而言,這就是罪。
不管是龍門衛,鎮妖司,亦或是禁衛軍。
對於沉淵而言,那都得換成他的人掌控,方才能夠心安。
“不過是破尊而已,本帥並不是擔心這個……隻是近日不知為何,本帥就是心慌得緊,當真是莫名其妙
此時,裴斷也來到裴江海的身邊。
“父親大人許是太過操勞了,您早些歇息吧
聽到兒子的安慰,裴江海的心情這才舒暢許多。
“還是斷兒心疼為父啊裴江海一臉慈愛,雖然裴斷乃是重塑肉身而活,但如今的裴斷,或許是經曆過一次生死,行事也再不如往時一般不靠譜了。
不僅經常對裴江海噓寒問暖,大儘孝道,而且再也不像以前那般紈絝,隻知玩樂,不知修煉。
當下,裴江海也是樂嗬嗬的拍了拍裴斷的肩膀。
“既如此,為父就先歇息了,斷兒你也是,莫要太累了
“恭送父親大人
裴斷躬身行禮,待裴江海與師爺走遠之後,雙目無神宛若傀儡的裴斷,才將視線投到了裴江海的書桌之上。
此刻,由白玉所製而成的裴家家主族印,正靜靜的映入裴斷那無神的眼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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