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下手,讓青鬆退下,而後看向芳尋,目的不言而喻。
芳尋畏懼又為難,“太妃娘娘……”
馮太妃微微一笑,“能有什麼事兒,去吧。”
芳尋稍稍安心,恭敬退下。
屋裡,蕭雲鐸聲音陰冷,“說了這麼多,本王也不和太妃在這兒彎彎繞繞了,本王隻問你最後一句話,這兩件東西和皇叔到底是什麼關係?!”
馮太妃看著他,不答反問:“王爺想從我的口裡聽到什麼關係?”
蕭雲鐸目光陰沉。
爐子裡的檀香燃儘,馮太妃又重新點了一根。
她的聲音隨著嫋嫋青煙,彷彿有些縹緲模糊。
“我方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王爺若是不信,大可以讓人去查。”
“嘭——”
蕭雲鐸摔門而去。
……
與桐州比鄰的江寧城。
冶煉兵器之事遠不如想象中的順利。
為了掩人耳目,都是在晚上行動,運去冶煉兵器的途中還要小心巡城的官兵。
趙惟鬆的事一出,盯著采礦的風樹為了穩妥,切斷了兩條較為冒險的運輸線路。
這樣一來,運輸的礦石直接減半,冶煉兵器的速度自然也慢了下來。
所以蕭承淵到了桐州,第一件事就是增加運輸線路。
不但晚上運送,白天也要。
風樹跟了蕭承淵這麼多年,對他的命令向來言聽計從,從不會多問一句。
但這次,他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人。
大晟對兵器有著嚴苛的管控。
軍營的兵器房有皇帝身邊的親信看管,將士們平時訓練的兵器都是有些小毛病的舊兵器。
打仗的時候,士兵才能用上又新又鋒利的趁手兵器。
這些年,蕭承淵在朝中和軍營裡都培養了自己的勢力。
縱手握重兵,權勢滔天,但因為兵器問題,他隻能一忍再忍。
他也曾派人暗中找尋赤鐵礦。
但天下各國對赤鐵礦的管控十分嚴格,手下僥倖找到了兩處,但因為種種原因,他隻能放棄。
直到江景煜的出現,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蕭承淵心意已決。
所以在風樹勸他時,他隻說了一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本王等了這麼多年,不想再等了。”
客棧三樓。
蕭承淵眺望遠方,眸色晦暗難懂。
趙惟鬆得知他私采礦石,一定會回鄴京告禦狀。
他安排了暗衛。
一路追殺滅口,一路埋伏在回京的必經之路上埋伏。
幾天過去,兩邊都沒有訊息傳回。
直到昨晚,蕭承淵接到了一封密信。
門房,也就是暗衛送來時他正在暫時落腳的宅子裡用晚膳。
暗衛說是一個小乞丐送進來的,指名道姓地讓他親手交給攝政王殿下。
信上隻有寥寥幾字——
“殿下遍尋不獲之人在江寧城,速去!”
蕭承淵的第一反應是燈下黑。
他一直覺得趙惟鬆找到了他的把柄,一定會馬不停蹄地趕回鄴京告發他。
從來沒有想過,他或許一直藏在桐州,這封信是他調虎離山之計。
蕭承淵反覆斟酌,思量許久,還是連夜趕來了江寧城。
“叩叩——”
有人在外敲門。
蕭承淵神思收回,關上窗戶,沉聲道:“進。”
“殿下,鄴京來的密信。”
風樹闊步進來,從懷裡拿出一個密封嚴實的小竹管。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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