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
她剛一開口,嘴就被捂住了。
元香瞪她一眼,低聲斥道:“這麼大的嗓門,你是生怕招不來侍衛是不是?”
丫鬟眼珠子轉了轉。
這裡哪有侍衛?
元香嫌棄地白了她一眼,隨手撿了一顆石子扔了出去。
很快,地牢裡看守的暗衛走了出來,警惕地檢查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又進了地牢。
丫鬟敬佩不已,“側妃娘娘您好厲害,您怎麼知道裡面有人看守?!”
元香:“……”
關人就一定會有人看守,外面沒有,那隻能在裡面了。
丫鬟自討沒趣,也沒再吭聲。
元香問她:“帶火摺子了嗎?”
“帶了。”
元香示意她附耳過來。
小聲交代幾句後,丫鬟想想自己的月銀,猶豫了一下,還是照辦了。
……
江姝檸剛下馬車,翹首以盼的管家拾階而下,連忙迎了過來。
“王妃娘娘,您回來了……殿下呢?”
“皇上召他進宮了,可是府上出什麼事了?”
江姝檸知道他,平日忙著管理府上庶務,要不是有事稟告不會在這等她。
管家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後院起火了,不過火勢不大,已經撲滅了。”
隻因走水的地方離地牢不遠,所以才想著告訴主子。
江姝檸一邊往裡走,一邊問他:“好端端的怎麼會起火?”
管家歎了口氣,“天乾氣躁,一點火星子都能著。”
“地牢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看守的侍衛沒來,應該是一切正常。”
江姝檸讓他去看看。
蕭承淵現在是一點都不想管周樂安的事了,從安王府出來就說要把人送到魯國公府。
她想著天黑了,沒必要來回折騰,等明日再送,他這才作罷。
那幾個乞丐要是在這種關頭出了事,蕭承淵指定要炸。
……
翌日,天矇矇亮。
江姝檸被憋醒了,翻來覆去好一會兒,還是決定起來如廁後繼續睡。
她眼睛都不睜,迷迷糊糊地掀開被子。
蛄蛹著往床邊去的時候,腳突然蹬到了什麼東西。
熱的,軟的……好像還有點彈?
睜眼一看,好傢夥,居然是蕭承淵的屁股。
江姝檸也不知處於何種心思,又補了兩腳。
蕭承淵目光深深,看著她問:“很好踢?”
江姝檸對他豎了根大拇指,認真點評,“腳感確實不錯。”
“……”
一句話把蕭承淵給懟沉默了。
等她如廁回來,他還是那個姿勢坐著,如老僧入定。
江姝檸鑽進暖和的被窩,抱著被子滾了滾,“你不回自己屋子睡覺,來我這裡乾嘛?”
蕭承淵也說不出緣由。
他從宮裡出來,下意識地來了她的院子,枯坐了半宿。
哪怕她睡著了,不能和他說話,他也不覺無趣。
江姝檸是打算再睡會兒的,但蕭承淵一直盯著她。
翻身背對著他,如芒刺背。
正門對著他,如鯁在喉。
江姝檸長歎一聲,扯過被子矇住臉,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
“蕭承淵,你大爺的,上輩子我一定是欠了你的。”
蕭承淵忍俊不禁,把她臉上的被子拉下來,“好了,我不鬨你了,你繼續睡。”
江姝檸哪還能睡得著,“你把弄醒了就想回去補覺?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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