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江姝檸一個女人,為何比男人看的還要入迷?
從開始到現在,兩支舞蹈,她連姿勢都沒變過,喝茶都跟瞽(gǔ)者似的摸著喝,整個被勾了魂的模樣。
蕭承淵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正好曲落,台上的美人要下去更衣。
江姝檸意猶未儘地咂咂嘴,終於肯給他一個正眼,“食色性也這句話殿下聽說過嗎,誰規定了美人兒隻能你們男人才能看?”
蕭承淵:“……”
好巧不巧,這句話被耳尖的小紅豆給聽到了。
她嘴裡塞著肉,含糊不清地問他食色性也是什麼意思。
江姝檸眉梢一挑,來了興趣,好整以暇地看著蕭承淵,想看看他會怎麼回答。
蕭承淵到底是在戰場上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隻見他臉不紅,氣不喘地指著小紅豆手裡的雞腿,一本正經地解釋:“這句話就好比你喜歡吃雞腿,是你的天性。”
小紅豆大眼睛眨啊眨,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忽閃忽閃。
她似懂非懂,低頭又咬了一大口雞腿。
好吃!
……
珠玉在前,瓦石難當。
江姝檸欣賞過那些美人輕盈曼妙的舞姿,後面的表演就很難再入她的眼了。
桌上飯菜精美,種類繁多,口感也不錯,但殿裡炭火燒的太足了,她覺得有些燥熱,沒什麼胃口。
江姝檸打了個哈欠,用腳尖踢了踢蕭承淵的鞋邊。
“大戲什麼時候開場啊。”
除夕宴會近兩個時辰,等到了子時,皇帝會帶著所有人登城樓,那時宮廷內外都會放爆竹,場面盛大壯觀,外面的百姓都可以看見。
現在宴會才開始不久,還沒徹底熱鬨起來,依皇後的性子,蕭承淵琢磨著還得再等一會兒。
江姝檸百無聊賴,對小紅豆勾了勾手指,“要不要出去轉圈?”
小紅豆看著她,多多少少有點猶豫,但終究還是抵不過那顆玩心。
江姝檸帶她出去溜達了一圈,透透氣。
路上遇到了無塵,無塵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盯著小紅豆看了好一會兒。
走的時候,他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吊墜,給小紅豆戴上。
“這是我師父給我求的平安墜,很靈的,定能保佑你平平安安地長大。”
無塵眼角泛紅,摸了摸小紅豆的頭,心裡動容。
江姝檸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正色地與人說話,愈發好奇小紅豆的身世。
回來剛坐下不久,一個宮女端著托盤,鬼鬼祟祟地從側門進入。
江姝檸眼眸微眯。
雖然那名宮女頭壓的很低,但憑著半張側臉,她還是一眼就認出這是那晚給蕭雲鐸解毒的神婆。
終於來了!
江姝檸摩拳擦掌,下意識地坐直身體。
鎮國公正在與鄰桌大臣推杯換盞,隻覺周遭光線一暗。
隨意掃了一眼,見是宮女在上酒也沒在意。
等他重新轉過頭後,神婆的手不動聲色地探向袖子,寒光乍現!
“老匹夫,你去死吧——”
鎮國公悚然一驚,連忙推開桌子去擋。
神婆躲過去了,但手裡的刀往下偏了幾分,刺入了鎮國公的腹部。
她利落拔刀,血流噴射如柱,濺了她一臉。
“你言而無信,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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