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匈奴首領開口了。
他用的是匈奴語。
而下一刻,這副將便把他的話翻譯成了漢語,衝著秦贏這邊大叫:“贖金帶來了麼!”
鐵浮屠上下皆是眸光閃爍,心裡不滿。
兩軍對壘,竟然連家門都不報。
上來就問贖金。
這是明顯沒有把漢朝軍隊放在眼裡。
你個胡人,野蠻民族!
這時。
秦贏騎著馬慢悠悠走出了陣營。
“我是大漢九皇子秦贏。”
“來者何人?”
他的聲音很淡漠,不卑不亢。
卻帶上了一股內力,穿破風雪而去。
落在對面三千人馬的耳中,如雷炸響。
淡漠平靜的眸光視這胡騎如無物。
王者之風淋漓儘致。
那匈奴人首領看清了秦贏的臉。
他有些震驚。
好年輕的皇子,面對三千人的壓迫,他似乎一點波瀾都沒有。
要知道,自己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
可做不到如此淡定從容。
搖了搖頭,匈奴首領驅散心裡的陰霾,目光遠眺,落在了漢人大旗下。
那裡,寧祿山虎視眈眈。
猶如一尊凶獸蟄伏。
他用匈奴語小聲問道:“那就是寧祿山嗎?”
副將回道:“是的首領,他就是英勇侯寧祿山。”
匈奴人首領點評一句,“果然是猛將,隔著風雪我也能感覺到他的殺意。”
他始終不認為秦贏是這支隊伍的主心骨。
他之所以出營對話。
隻是因為皇子身份最大。
但他不知道,這種愚蠢的想法,會讓他在半個時辰後,經曆人生最絕望的一天。
匈奴副將道:“首領,我們開始吧?”
匈奴首領點了下頭,用匈奴語繼續說話。
副將開始翻譯:“這位是匈奴族長的兒子,金蘇木,是這支騎兵的領袖。”
秦贏眼睛微眯。
金蘇木!
姓金?
匈奴人有六大姓氏。
聽說金姓是最尊貴的血統。
族長的兒子?
看這金蘇木容貌滄桑,至少得四十歲了吧,那這匈奴族長得多老了?
也不排除是關外環境太差,人顯得衰老。
總而言之,這是大魚啊。
秦贏大喝:“贖金帶來了,人呢?”
金蘇木向後方做了個手勢。
很快便有兩個匈奴人,用鐵鏈拉著一個漢人走了出來。
風雪之中。
那漢人穿著單衣,腳上沒有鞋子,腳指頭凍得通紅髮紫,身上也全都是鞭痕,可想而知被抓住的幾天,就沒好受過。
秦贏的眼神瞬間冷了。
該死的匈奴人!
秦贏大喝:“你是舞仕成麼?”
那漢人聽到有人叫他名字,緩緩抬起來頭,當他看到風雪中那面印著“漢”大字的旗幟時,頓時激動不已。
“我是舞仕成!舞甫閣的大兒子!”
秦贏拿出畫像仔細對比。
可别讓匈奴人耍小心思掉包人質。
他沒見過未來的大舅子。
特地從未來丈人爹那裡要了一張畫像。
仔細對比片刻,秦贏確認是真人。
“我是秦贏!”秦贏自我介紹。
舞仕成大喜,乾裂的嘴唇哆嗦著,“你……你就是我妹夫秦贏?”
秦贏的真人他也沒見過,可聽過不少傳聞,據說他手底下有一支很厲害的騎兵。
今天他來,算是安全了。
秦贏點了頭。
他看向金蘇木,大喝:“放人!”
金蘇木又在嘰裡呱啦讓副將翻譯。
“你的人後退三裡,背向我們!”
秦贏眼眸一寒。
後退三裡,還要背向你們?
豈有此理!
這戰場上背向敵人,豈不是找死?
“你的人後退三裡,你和黃金留在原地。我們一手交錢,一手放人!”
副將用不太標準的漢語大聲說道。
舞仕成大叫:“妹夫……妹夫救我……”
秦贏回過頭,大喝:“退!”
身後士兵紛紛後撤。
眼看他們退出三裡。
金蘇木冷咧一笑,用匈奴語傲慢的說話。
副將聞言,亦是冷笑著翻譯:
“皇子秦贏,你太蠢了!你的士兵後退三裡,現在你和黃金都在我手裡。”
“我決定了,向朝廷索要一百萬兩黃金贖你的命,你是皇子,值得這個價。”
話音落下。
匈奴騎兵已包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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