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過去拉開了轎子旁的簾子,看著坐在裡面閉目冷清的男人,終於聲音帶了些哭腔:“大公子,四月該怎麼辦?”
顧容珩的臉色很淡,看著簾子外哭得梨花帶雨的四月,唇邊勾起了淡淡的嘲諷:“四月,你現在已經與我,沒有關係了。”
“我會派人將你送回晉王府。”
四月不知道此刻的顧容珩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要是回了晉王府,她已經不敢想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這時長林走了過來,將簾子又重新拉上後對著四月道:“四月姑娘,請你退後些,大人要上路了。”
四月看著被拉上的簾子,心裡發慌的厲害,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顧容珩才要這樣對她,可她現在别無選擇。
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顧容珩了。
四月推開了長林,在長林驚愕的目光中上到馬車上,馬車內的顧容珩看到上了馬車的四月臉色冰涼,四月咬緊了唇,忍受著發抖的心跳,還是撲進了顧容珩的懷裡。
她第一次開始用她的美貌去企圖迷惑這個男人,她的手指勾著顧容珩脖子,臉蹭在他的胸膛上,顫顫道:“大公子,奴婢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惹大公子生氣了。”
顧容珩對於四月的勾引冷眼旁觀,冷笑道:“你是想學著晉王府那個婢女勾引主子了?”
“看來四月當初執意要來晉王府,也是想要當個晉王府的妾室?”
顧容珩羞辱的話刺痛了四月的內心,可她忍住戰栗的身體,坐在顧容珩的腿上,靠在他的頸間,眼中春露尤在,吐氣輕輕道:“還請大公子憐惜憐惜奴婢。”
“奴婢心裡隻想跟著大公子的。”
衣服的後領被提起,顧容珩稍一用力,四月就顫抖的跌倒在了顧容珩的腳下,顧容珩捏著四月那張嬌俏又滿是秋露的臉,陰沉著臉冷冷道:“慣是喜歡撒謊的小四月,如今騙起我來,倒絲毫不臉紅了。”
“騙子也需要憐惜麼?”
顧容珩手上的力氣很重,四月疼的幾乎快出了眼淚,炙熱的呼吸撲到她的臉上,她又聽到耳邊冰冷的聲音:“要我護著你也不是不可以。”
“可四月知道該怎麼做的。”
“我早就對你說過。”
“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
手上的力道鬆開,顧容珩扣了扣轎門,外面就立刻響起了長林的聲音:“四月姑娘,大人要去辦公務,不能再耽擱了。”
四月一臉淚痕的看向端坐在馬車上姿容雅麗的顧容珩,那樣高高在上,那樣清貴高華,她跪在他的面前,好像是要乞求他的一丁點憐憫。
有些失神的下了馬車,長林看了一眼四月,歎了口氣,對著車伕道:“走吧。”
馬車緩緩駛離,四月看著離開的馬車有些出神,長林將剛才落在地上的藥材撿起來,拿到了四月的面前。
四月伸出手準備拿過來時,長林卻又忽然把手往回縮了一下,在四月不解的目光中,長林笑了一下,才道:“四月姑娘,這藥方你可要千萬拿好,拿回去再斟酌斟酌了。”
四月不懂長林的意思,問道:“這是何意?”
長林笑了笑,沒有回答,將藥放在了四月手中,又招來一輛馬車,對著四月道:“大人讓我送姑娘回去,姑娘上車吧。”
四月抿唇,看了看手中的藥,默默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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