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夷見著施慈煙的動作眼神一冷,可在目光觸及到她粉色肚兜時又忙移開目光,瞥向一邊,聲音已帶了兩分不耐:“穿上。”
施慈煙看著顧明夷的動作,默默咬緊了唇畔。
今夜她來時已做好了準備,便是故意這樣穿的。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好,這一年多在玉春樓跟著嬤嬤也學了一些勾引人的手段,雖是沒有真正與男子親近過,可如今她再覺得羞恥也要試一試。
她知道顧明夷是顧首輔長子,顧家家風清正,不同那些男子一般隻貪顏色,必然是端方的。
若是要將身子獻出去,她寧願獻給顧明夷。
況且顧首輔那般權勢,就算她是青樓女子,就算瞧不上她,也一定能為她尋一條出路的,哪怕是趕出京城去。
隻要能離了那個地方就好。
這般一想,施慈煙大著膽子去握顧明夷搭在扶手上的手指,身子微微直起來,將它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又細又軟的聲音嬌嬌響起:“大人,你摸摸妾,妾定然能伺候好你的。”
顧明夷隻覺得手上碰到一處柔軟的地方,醉酒的人稍有些不清明,手指遲鈍的下意識一捏,隨即又一頓,側頭看去,臉色就一變,忙從施慈煙手指間抽回手。
此刻施慈煙衣衫半退,半身隻著了一件肚兜,白淨的光滑皮膚露在外頭,又一頭雲鬢烏髮些微有些淩亂的垂下幾縷,落在那秀肩上,叫顧明夷雖隻匆匆看了一眼,可這會兒一閉眼竟然全是那白膩的皮膚。
不過才近十九的少年,從來沒瞧過女子身子,更是平日裡守禮規矩的連在女子身上停留都不過一瞬。
本是剋製冷靜的,這回竟有些空白。
他想著大抵是自己飲了酒,有些不清明瞭。
他想叫人進來,又看施慈煙這般袒露,她又是女子,到底不好。
他偏過眼去嗬斥:“你女子的廉恥呢?”
昏暗燭光裡,施慈煙自然能瞧見顧明夷眼底的厭煩,像是她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在男子面前暴露身體的女子。
她身子顫了顫,抹了淚,事情已做到這步了,到底沒有回頭的了。
她身子往前傾過去,柔軟的身子緊貼在顧明夷的腿上,無骨手指就攀上顧明夷規矩整齊的衣襟,細指就往裡面伸進去,學著玉春樓裡從其他女子那裡學到的動作,柔弱道:“妾愛慕大人,求大人多疼疼妾。”
“往後妾一定儘心侍奉大人的。”
顧明夷哪裡經曆過這般,又是這血氣方剛的年紀,那柔弱無骨的手指往衣裳裡鑽進去,叫他深吸了一口氣。
到底理智還在,他一把握住了施慈煙的手腕,目光沉沉看著她:“我現在還給你臉面,不過看你從前是世家女子,且你本身世可憐,這境地的確叫人唏噓,可你若再如此,休怪我連臉面都不給你。”
施慈煙對上顧明夷發沉的眸子,發紅的眼角卻是淚意落下:“妾如今這身份,又還有什麼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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