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轉了話題,又與他說起祁國之事。
……
午時,蕭承淵帶著聖旨回府。
江姝檸在跪在前廳接旨。
小太監尖銳的嗓子如刀子般,每讀一個字就往她的心上紮一刀,直到最後的鮮血淋漓!
她神情麻木地領旨謝恩。
等小太監離開後,江姝檸把聖旨交給管家,讓他收起來放好。
管家接過這沉甸甸的聖旨,總是笑嗬嗬的臉快拉到了地上。
其實不單單是他,府上的下人具是一臉不悅,想說又不敢開口的樣子。
相比端莊大氣的攝政王妃,這個元香就像是一隻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裡竄出來的土雞,縱使如今身著華服,穿金戴銀,也掩蓋不住骨子裡的小家子氣!
出身低微,樣貌平平,才氣……估計也不會有!
别說王妃娘娘了,隨便拎出來一個節氣姑娘都比她好。
這樣的女人給殿下提鞋都不配,怎麼搖身一變就成了側妃娘娘,他們的主子?!
珠玉在前,瓦石難當。
何況還是一塊破瓦!
讓元香與王妃娘娘一起伺候攝政王,簡直是在侮辱王妃娘娘!
下人們默默地替江姝檸鳴不平,管家暗歎一聲,“都散了罷!”
主子的事,無論是對是錯,都由不得他們插手置喙。
江姝檸想隨著他們一起離開,一股外力拽住了她的手腕,力度不重不輕,卻讓她輕易掙脫不得。
蕭承淵盯著她瑩白清冷的側臉,目光晦暗難懂。
片刻,他開了口,嗓音略有些乾澀沙啞,“你留下,本王有話要與你說。”
江姝檸淡笑,問他:“我與殿下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
今非昔比,皇上早已拿捏不住蕭承淵。
若不是他主動開口,或者表現出這方面的意思,皇上怎會下這道聖旨?
想來真是可笑,她居然以為他寒夜苦守,是在與她服軟認錯,想求得她的原諒……
更為可悲的是,她仍舊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有了心軟的跡象!
不過好在這道聖旨來的及時,像是一巴掌,直接打醒了她。
江姝檸心裡不好受,蕭承淵又能好到哪去。
他藏在袖子裡的手指緊握成拳,青筋蜿蜒暴起,面上卻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側妃入府的事宜你全權負責,本王會讓管家在一旁協助,選的吉日也别太往後了,就在半個月內吧,再晚就要過年了,事情太多!”
何謂殺人誅心?
這便是。
江姝檸氣的身體顫抖,閉了下眼睛,忍無可忍地抬手。
“啪!”
蕭承淵的臉偏向了一邊,破裂的嘴角有血跡滲出。
他神色半分未變,彷彿被打的人不是他一樣,若是仔細看,他的眼底還藏了笑意。
“解氣了?如果不解氣可以繼續。”
江姝檸冷笑,怒罵:“蕭承淵,你真讓我噁心,我真是瞎了眼,盲了心才會——”
她及時住了嘴,話音一轉:“側妃你愛納便納,我不阻攔,但也絕對不會幫你準備一應事宜。”
“你身為攝政王妃,本王的正妻,幫本王納妾是你應做的事,容不得你推辭說不。”
蕭承淵也是鐵了心,語氣強勢的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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