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理有據,眾人看薛蘭的目光刹時變了。
薛蘭終於開始慌亂起來。
趙嬤嬤這個蠢貨,這點事都辦不利索,讓江姝檸活著回來就算了,居然還讓她留了把柄!
她斂去眼裡的神情,怒道:“趙嬤嬤跟在我身邊多年,本以為是個老實本分的,沒想到這個賤奴居然敢打著本夫人的名義行此等惡舉,簡直是該死!”
“檸兒,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挑撥離間,這麼多年母親對你如何,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泠兒視你為長姐,親你敬你,萬不會存歹毒之心。”
說到這裡,她抹了下眼角擠出來的鱷魚眼淚,有心試探道:“那賤奴現在在何處,我現在就找人帶回來問個究竟!”
江姝檸眼眸微閃,淡淡道:“跑了。”
“跑了?!”
薛蘭瞬間拔高了音調。
江姝檸回來了,她猜測趙嬤嬤遇到了意外,可沒想到竟還有命在?
“她推我入亂葬崗時我醒了,她嚇得慌不擇路,我本想追上她問個清楚,但身上的傷。”
有人好奇詢問:“大小姐是從亂葬崗走回來的?”
江姝檸點了點頭,略有些侷促地把滿是泥濘的鞋往裙襬下藏了藏。
“天黑路滑,昨晚又有大雨,足足走了一晚上。”
如此一來,雖還是一夜未歸,但怎麼也扯不上失了清白。
管家慣會察言觀色,看事情差不多了,連忙上前趕人。
這齣戲,心如明鏡之人清楚的很。
一個奴才,哪有這麼大的膽子去害嫡女。
何況主母的心腹哪那麼好容易被買通。
高門呦,亂的很!
從始至終,江遠安都站在門檻之後,不帶任何情緒地看著這一切。
彷彿被人奚落為難的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是一個無關緊要之人。
擦身而過之際,江姝檸還是屈膝拂了一禮。
在原主的記憶裡,江遠安小時候對她很是寵愛的,含在嘴裡怕化了,碰在手上怕摔了。
可自從薛蘭入府後,一切都變了。
算不上苛待薄情,隻是把她忽略的徹底,不聞不問。
江遠安沉默地看著她時,薛蘭走了過來。
“老爺,趙嬤嬤的事妾身一定會給檸兒一個交代,縱然不是妾身指使,但也因妾身治下不嚴才會讓檸兒差點丟了命。”
她能從一個姨娘爬上平妻之位,最是知道怎麼拿捏男人。
更何況從不會生她氣的江遠安。
隻要她哄上一兩句,這個男人能把命都給她。
江遠安方才還是冷臉,剛一看到薛蘭,江遠安臉上漠然儘散,笑的溫潤儒雅。
“辛苦蘭娘了。”
說罷,他看向江姝檸,滿眼厭惡,“以後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後院,少出去惹事生非,若再有下次,直接死在外面算了!”
江姝檸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父親能說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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