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檸約莫了下時辰,隨口接了句,“是發生了什麼急事嗎?”
問完,她就發現不太合適,連忙補充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風葉倒是覺得這沒什麼不能說的。
在他心裡,王妃娘娘不單單是殿下的妻子,還是能和他並肩而立,共抗風雨之人。
“南疆奸細跑了,太子殿下怕被皇上責罰,想讓殿下幫他想想辦法。”
江姝檸一臉驚訝,“從大理寺的跑了?”
風葉點了點頭,“屬下聽到這個訊息時也覺得奇怪,他們兩個都受了重傷,走路都是問題,怎麼可能從把守嚴密的大牢裡跑了……不過他們點背,找了條絕路,最後直接跳崖了。”
書房裡,蕭承淵靠著椅背,頭往後仰,閉著眼睛,頭疼的快要炸了。
太子跟個小媳婦似的,低著頭站在桌前。
不敢繼續再說,但又不願意就此離開。
“太子殿下不去捉拿放走南疆奸細的嫌疑人,站在這兒乾嘛?”
蕭承淵怔了一下,忽然睜眼,循聲看去。
江姝檸關上屋門,笑意盈盈地走了過來。
還未等她走近,蕭承淵就迫不及待伸手,把她拉入懷裡,用力地抱緊,彷彿要把她融進骨血裡去。
江姝檸安靜地待了一會兒,見他還沒有鬆手的意思,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地嗔道:“太子殿下還在這裡呢!”
蕭雲邕尷尬地撓了撓頭,後知後覺的懼意自腳底升起,瞬間席遍全身。
他一時情急,竟忘了今晚是皇叔的洞房花燭夜……
“侄兒祝皇叔和皇嬸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那個…時辰不早了,侄兒就先告辭了。”
蕭雲邕急匆匆的說完,彎腰行了一禮,轉身就要往外走。
江姝檸叫住了他,“南疆奸細墜崖,你現在應該帶人去抓放走他們的人,上早朝時也能對你父皇有個交代。”
蕭雲邕想過糧草失火是有人故意為之,但他已經盤問過了,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此時話點到了這裡,他作揖行禮,語氣謙卑:“侄兒愚鈍,請皇嬸明示。”
“兩個南疆奸細受了重傷,毫無戰鬥之力,就算大牢隻有幾個獄卒看守,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地逃出來,除非是有人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與他們裡應外合。”
蕭雲邕沉默片刻,試探道:“那皇嬸可有懷疑之人?”
江姝檸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扭頭看向蕭承淵,“殿下以為呢?”
聞言,蕭承淵又深深地看了她兩眼,扭頭看著蕭雲邕,薄唇輕啟,吐出了兩個字:“成王。”
兩人都暗示到了這個地步,蕭雲邕要是還不明白,那可就真是蠢得無可救藥了。
他苦笑道:“我沒有找到證據,僅憑一己之言父皇是不會相信的。”
“誰說沒有證據?”江姝檸歎了口氣,有這麼個單純的太子,也真是為難皇後了,“你隻需要把這盆臟水潑在成王身上,讓他背鍋,至於皇上會信幾分根本不重要,今日早朝,你就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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