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江景煜,江姝檸暗歎一聲,心道:這應該也是她要幫原主還的債。
原主之前受薛蘭挑撥,認賊作母,不但疏遠向芸嬌,連一母同胞的親哥哥也不親近。
江景煜比她年長七歲,自幼寵她,無論她說了多難聽的話,都不會與她一般見識。
在這份愛的加持下,原主越發肆無忌憚。
薛蘭與一位官夫人交好,那位夫人有個女兒待字閨中,有意與文信侯府攀親。
江姝檸猜薛蘭之所以會答應,是因為她背後沒有母族依靠,一個人在鄴京勢單力薄,想藉此機會給自己找個靠山。
亦或者想借那位夫人的手竊取某些訊息,不過這些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
江景煜是文信侯嫡長子,身份貴重不說,人長的也是芝蘭玉樹,一表人才,還是大晟朝史上最年輕的狀元郎。
煊赫的家世,出眾的樣貌,大好的前程。
這麼優秀出眾的兒子,江遠安怎會同意他娶一個六品小官的庶女。
彼時的江景煜已經進入了翰林院修撰,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無心情愛,隻想在朝政上大展拳腳,為國儘忠。
兩個男人這裡薛蘭無計可施,隻能把主意打到了原主身上。
在她三言兩句的哄騙下,原主答應給江景煜下藥,讓他與那位千金生米煮成熟飯。
江景煜對自己的親妹妹從不設防,他毫不猶豫地喝下了那碗帶藥的粥。
但最後薛蘭的算盤還是落空了,江景煜發現不對後就跳窗逃走了。
因為此事,江景煜和原主徹底翻臉。
他早已明辨是非,知道薛蘭的醜陋嘴臉。
他苦口婆心地勸自己的蠢妹妹,到頭來卻發現自己才是那個蠢貨,竟會試圖叫醒一個無可救藥的人。
父親偏寵,繼母偽善,親孃瘋癲,下人勢利。
文信侯府就像是一個大染缸,裡面每一滴臟水都想要他的命。
每天的公務已經夠累的了,回家後的陰謀算計更是讓江景煜筋疲力儘。
最終他選擇離家出走,連外祖父家出事的時候都沒有回來。
這件事原主到死也沒有釋然,自責不已。
是她害的自己親哥哥有家不能回,是她親手推了哥哥一把,讓他一個權貴公子跌落塵埃,在外漂泊。
江姝檸看著向芸嬌鬢邊花白的頭髮,焦急擔憂的神情,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吸了吸鼻子,啞聲道:“娘,檸兒一定會把哥哥找回來。”
向芸嬌含淚點頭,親自送她上了馬車。
“娘,快回去吧,明兒個一早我就來找您!”
江姝檸把頭探出窗外,用力地揮了揮手。
直到看不到人影,她才放下車簾。
上揚的嘴角拉成一條直線,去車伕吩咐道:“去萬壽堂。”
梨兒道:“小姐,這麼晚了,咱們去萬壽堂作何?是不是您身體不舒服?”
江姝檸對她勾了勾手指,低語了幾句。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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